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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你今晚不會回來。”烏蘇雅張口說道,有些語焉不詳,他們是指誰卻不清楚。
薄非陽卻聽明白了烏蘇雅的意思,笑著在床邊坐了下來,輕聲道:“按規定是不許出營地,可是我想起還沒有跟久哥兒道別,便回來了。”薄非陽說著低頭去看兒子,見他在睡夢中咧嘴笑了一下,像是曉得他回來一般,伸手輕觸了一下他的小臉,又怕自己手太冷凍著他,不敢多碰幾下。
薄非陽說是沒有跟兒子道別才回來,烏蘇雅卻曉得這只是他回來的原因之一,他是和自己一樣捨不得對方才在臨走之前再回來看一眼的,心中一酸,眼睛也紅了起來,難得任性的道:“等侯爺回京以後,乾脆就辭官吧。”這樣的骨肉分離她實在不想再經歷一次。
“好。”雖然曉得烏蘇雅是任性,薄非陽還是想都沒有想便答應了下來,伸手輕撫著烏蘇雅烏黑的發頂,把她擁入懷著輕聲哄道:“等我這次回來,我便去跟皇上辭官,我帶著你到郊外的莊子上去種田,當一對泥腿夫婦。”
原來薄非陽還記得那晚他們玩笑說的話,烏蘇雅感動的擁進了他,把頭埋進他的頸窩,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眼淚,讓柔軟的布料吸走眼淚,才抬頭輕捶了他一下,笑道:“就是把皇上賞下來的田地都還了回去,你家也還有兩個莊子,怎麼就要讓你也下田種地了,你逗我呢!”
薄非陽寵溺的看著烏蘇雅,任由她的粉拳打在自己的身上,臉上卻依然帶著笑。
久哥兒像是被父母的打鬧聲吵醒了,不安的扭動了一下,睜開了惺忪的眼睛,因為穿的太多,兩隻白嫩的小饅頭艱難的揉著眼睛,“哼哼哈哈”的放下手,才看清楚眼前的兩個人,水汪汪的大眼一眯,咧開了無齒的小嘴。
薄非陽是偷偷溜出來的,自然呆不了很久,明日一早皇帝便要點兵,他還要趕著回去,牆角的沙漏剛剛落完,薄非陽便在烏蘇雅不捨的目光中離開了侯府。
薄非陽走了,屋子裡還能聞到他身上的氣息,烏蘇雅深深的嗅了一口,低頭看了一眼久哥兒,不曉得什麼時候久哥兒又睡著了,嘴角還掛著一滴清亮的口水,紅嫩的小嘴不時做出吸吮的樣子,烏蘇雅溫柔的笑了一下,想起薄非陽走之前交代的話,太夫人沒有主心骨,薄可萱太過自以為是,薄靖宇畢竟沒有經歷過太多事,整個侯府只有靠她撐起來了,為了眼前的孩子,她也要振作起來。
想到這裡烏蘇雅像是清明瞭很多,也漸漸有了隨意,躺在久哥兒身邊不一會便睡著了。
天剛矇矇亮,烏蘇雅便張開了眼睛,旁邊的久哥兒不曉得什麼時候已經醒來,也沒有吵他,一個人啃著手指頭玩,見她動了一下,轉頭看了她一眼,大眼眨巴了一又轉過頭去。烏蘇雅看著乖的讓人心疼的久哥兒,傾身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這才揚聲讓早已在外面候著的紫綃進來。
裴嬤嬤卻先掀開簾子走了進來,“姑娘怎麼這兒早便醒來了,喲,久哥兒都醒來了,奴婢在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聽見。”
“這孩子乖著呢,一個人玩著也不曉得多長時間了,趕緊把她抱去餵奶吧。”烏蘇雅笑著說道。
裴嬤嬤忙答應了一聲,掀開湖藍色的煙波綾綃帳,眼睛在烏蘇雅的臉上瞟了一眼,才彎腰抱起久哥兒,輕聲道:“姑娘今兒個精神頭倒是好,昨晚侯爺回來了吧!”
“你聽見動靜了?”烏蘇雅跟著下了床,接過紫綃遞過來的粉紅色中衣穿在身上。
“奴婢聽見說話的聲音了。”因為丫鬟們都進來了,裴嬤嬤只簡單的說道,必有深意的對烏蘇雅使了個眼色。
裴嬤嬤也是曉得將士出征前的一夜是不能回家的,得知薄非陽昨晚真的回來了一趟,料想他定是捨不得烏蘇雅和久哥兒,所以在臨行前還要看上一眼,心裡自然高興的很,想起上回薄非陽出門治理水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