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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香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還是等我回去準備好東西,到時一併採下來,就是今天考慮不周,採了這麼些有些糟蹋了。」
她有些惋惜地看了看竹簍裡的那些花,為自己的衝動感到懊惱。
「不過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古亭。」
古亭側過頭:「謝我做什麼?」
「謝你走了這麼遠的路,帶我來找這些花,若是這胭脂能做成,也要算你一份功勞。」
古亭微抿著嘴角,像是笑了,但幅度很小:「不用謝,你是長安的姐姐……」話剛出口,他面上閃過一絲不顯的懊惱。
果然對面那個人笑了,笑得如釋重負。
「總而言之,還是要謝謝你了。」
古亭的預感並沒有錯,果然之後回程的路上,晚香的態度起了變化。
少了許多拘謹,多了幾分放鬆。
晚香也覺得自己之前魔怔了,他明明跟長安同輩,算起年紀比她還小了幾歲,她何必礙於之前的那些流言,以及自己莫名其妙的心思而感到侷促,明明還是一個少年。
尤其他笑的時候。
之前古亭總是冷著一張臉,晚香倒是看不出什麼,可方才她親眼看他笑了一下,真有一種春冰乍破之感,還有他那一絲因為笑了而生出懊惱的小情緒。
她這才意識到,這就是個少年,可能喜歡端著,又或是平時接觸的人少,冷漠慣了,可他就是個少年,還有些孩子氣。
回程的路走到一半,太陽已經西斜。
因為晚香心裡早就有準備,之後古亭說今天可能趕回不去了,她也沒多說什麼。
是王長安來楊家接的她,又打著回孃家的幌子,一日不歸也不是什麼大事。
太陽下山之前,兩人趕回木屋。
晚飯是烤兔肉,從古亭那知道有米,晚香還專門煮了一鍋粥。
算是很豐盛的一頓,吃罷飯兩人就打算睡了,睡覺的屋子只有一間,床也只有一張,古亭從箱子裡拿出兩套被褥,給了晚香一套,他則拿著另一套去了外面。
晚香展開被褥鋪床,發現被褥很新很鬆軟。她用手壓了壓,摸了摸,還用鼻子聞了下。
根據原主的記憶,她很容易就判斷出這是一床新褥子,沒被人使用過的。
「古亭,你的鋪蓋夠厚嗎,要不我們換一換?」她有些猶豫道。
外面回答:「不用。」
「你這是新被子吧?是不是打算拿來成親用的,你拿出來給我用,好像有些糟蹋了。」
不是晚香自貶,而是她清楚所在環境。
當地不產棉花,棉花不好種產量還低,做一床全新的被褥花費甚高,很多人家只有像成親這種大日子,才會準備一兩床新的棉褥。
這還是家境不錯的。有的人家連棉褥子都用不起,都是被面裡塞些破布和稻草。
像原主一家人用的被褥,就是當年張大志成親時做的,每年都會拆了洗曬,但因為年頭用久了,被子裡的棉花都硬了。
所以古亭把這麼新的棉褥拿給她用,晚香理所當然就理解成了是為了照顧她,把打算以後成親用的被褥都拿出來了。
畢竟古亭的年紀也不小了,成親可能就在近一兩年,提前準備棉褥也是正常。
外面半晌沒說話,就在晚香以為他沒聽見打算再開口時,外面的古亭說話了。
「我沒打算成親,就是給你用的。」
晚香明顯聽出他聲音中有一絲氣惱,心想是不是她的拒絕惹他生氣了,只能不再多說。
床鋪好了,晚香脫掉外衫躺了上去,很舒服很軟,她忍不住在上面翻了個身,由衷地發出一聲感嘆。
真舒服。
原主用的褥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