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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三天三夜,沒發現什麼情況。黃砂還是那個黃砂,水泥還是那個水泥,瓦也還是那片瓦,磚也還是那塊磚。。。。。。總之,那幾堆建築材料相互還是很清白的,沒有發生什麼不正當關係。究竟是今天建還是明天建,這樣的輪流班到底要排到何時是個頭,還真沒個譜。
晚飯後,老時正一個人在家看新聞,突然虛掩的門被人推開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出來,兩張陌生的臉孔探進門來,“請問這是時局長家嗎?”
“是啊。請問你們是?”老時站起身迎上去問。
來人進得門來,並沒有立即通報姓名,而是以狐疑的目光上下左右前前後後地觀察了好一陣子。
只見眼前的兩間舊民房磚牆起級,細木桁條,柴巴作頂,水泥粉刷。細看上面還結有淡白色薄如蟬翼的蜘蛛網,淡黃色的牆壁,絕非是主人精挑細選的那種象徵皇家風範、富貴門庭的原汁原味的本色,一看就知道是那種經過長期的氣燻煙烤,恆久的歲月風化日浸水洇演變而來的。
當然時局長家現在掛在那的是那種市場上批發價幾毛錢一斤的身材嬌小的已經翻著白眼的死小魚乾屍,正在散發著濃烈的老鹹味,且不論它的長相也不追究其營養價值,起碼你不經意地來上一口,就足以讓你想喝光大磁碗裡全部的五穀稀飯,說不定還會覺著喉嚨裡有鹽珠往上冒,用它來調味是應該沒有問題的。
目光再落到地上,倒是感到十二分的踏實,那不知是上個世幾十年代曾經風靡一時的灰黑色水泥地坪,上面也不知是本身的質量原因,還是經過了太多的足踏腳輾,裂了許多的龜逢小口,似一張風燭殘年的老人的臉。
至於這屋裡的傢俱擺設,自然更用不著你去找百度求搜狗,因為它們壓根就沒有什麼出廠單位或是品牌名稱,只是一色地出自那種業餘的小木匠之手。
一張四條腿的小飯桌,看上去倒是很潔淨,只是說不出它的顏色,大概就是普通木質年深月久的那樣,灰不溜秋的;幾條同樣麗質的四條腿小板凳,有兩條怕羞地躲藏在桌子下面。
桌子上的一個碟子裡還殘存著中午也可能是晚上吃剩下的少量的豆腐燴大白菜,淡淡的沒有什麼油腥。營養專家常說吃剩的大白菜超過四個小時就會產生大量的亞硝酸鹽,食用會致癌。看來這戶人家還是很缺乏養生之道的。
裡面的一間是臥室,一眼望去只有一張普通的木床,當然床上有床單有被子,床單洗得發白,被子上了年月,明顯不是那種常見的四件套,這一點與這房間還是很搭配的。
讓來人感到最為特別的應該是這屋子裡居然沒有書櫥。大凡有點學問,不對,應該說是有點身份的人家,牆上總是能掛上至少一幅諸如“難得糊塗”、“淡泊明志” 之類的字畫。
最不濟也是在主人的臥室裡,條件好一點的自然是在單立的房間裡,立一個紅木的或者是全玻的大書櫥,書擺放的整齊程度,總是讓人產生一種成年無人問津的感覺,只需近看,那上面的蜘蛛網是最有說服力的。
一番全方位立體化遠近距焦的細緻考察之後,來人似乎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臉上增添了不少的自信。
“哦,您就是時大局長吧?”女人開了口,帶著親和的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
“是啊,請問二位是?”老時看著他們問。
“哦,您應該不認識我們。我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錢一星,她叫鮑莉莉,您就叫她小莉吧。我們是搞建築的,目前有一個小建築隊。
今天我們既然來了,也就不對您有所隱瞞了。我們最近接了幾家散戶私建,就是給住戶建房子。那地方歸您管,我們今天特來拜訪,請您給予關照。”
男人說著便和女人在那矮小狹窄的小板凳上落了座,女人落座時輕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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