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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絲絲血腥味,
正從空中狂飛著的尤玉枝、墨欽雙雙神色大變,他們怕啊,萬一因他們帶人離開後有人乘隙偷襲他們的營地,那後果不堪設想。
兩人拼足力氣狂跑起來。
藏在暗的墨淚,看著狂飛而去的一男一女,小小的感嘆了一把,果然的,人在遇到危機時刻所產生的爆發力有多大是不可想象的,瞧瞧,那兩貨跑得多快。
同時,她也加緊腳步,滿懷期盼的準備去看戲,什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大戲最有看頭了不是麼?如果是惡人之間的黑吃黑,那會更加的令人振奮。
天已破曉。
晨曦之中,河邊呈出的景像觸目驚心,
那是一片宿營地,此刻,一部分帳蓬傾倒,或是一半破裂一半半倒於地,又或者歪歪斜斜,更有數處只留下一些殘片和大坑。
殘敗的帳蓬四周處處散落著斷肢殘臂還有些零碎的肉塊,其中還或趴或臥著或缺胳膊或斷腿,或是身上呈現出血窟窿,又或是四肢盡去皆已處於暈厥狀態的人。
血,染紅人的衣裳,也染紅了周圍之物。
在一片空地上,一個玄袍中年男子手執烏青長槍,指著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人。
那玄袍男闊口方臉,手中長槍周圍浮出一圈三色彩光,依次是紅金靚三色,最外邊的靚色濃郁得發黑。
銀色面具男身穿斜襟白色衣袍,頭頂白玉高頂冠,未束的髮絲隨意披散,縷縷長垂過腰,而現在,衣袍鬆鬆垮垮的罩在身上,後背右半部從肩至臀部已被削去一層肉,連肩胛骨都顯露在外。
在距二人二丈遠地方摔著一塊肉片,它的表面還滲著血珠兒,再遠些的地方散著一截雪色圍腰和幾截被割斷的紅色絡繩。
而此際,面具男子正以一支銀槍支地維持著站姿,他的後背血流如注,血浸溼了白袍,又沿著衣袍流到邊擺如珠子般滾落,他的身軀一顫一顫的抖動著,但卻一聲都沒吭,死死的抿著唇。
對於面具男的慘相,玄袍男子視而不見,長槍一斜點在他手中的兵器杆上,那支銀色長槍“啪”的一彈彈飛著落到了幾丈遠的地方。
白衣面具男身子一晃,打了一個踉蹌,又堪堪站立,左手緊緊貼按著身軀,彷彿那樣可以支援自己不摔倒。
“哼,你不跪也得跪。”玄袍男子手臂一揚,烏青長槍斜著一伸,“啪啪”兩下擊在對方的後膝彎處。
白衣面具男受擊,雙腿一軟,雙腿曲彎,當他想以手支撐阻止時,那邊烏青一晃,又架住了他的手臂,他無力的跪於地面上。
玄袍男子抬槍,正要刺出時,又扭頭而望,遠遠的,兩道人影破空而來,晨曦之中,那飛來的人身形清晰,卻衣衫零亂,狼狽不堪,神容間更掩不住驚恐之色。
他冷冷的看著,那飛來的一男一女越來越近,當離著還有二百丈遠時,他禁不住黑了臉,爆喝一聲:“其他人呢?”
聽到怒喝聲,正飛速狂奔的尤玉枝、墨欽嚇得“啊”的尖叫了一聲,嗖的從空掉了下去,差點摔倒,勉強站穩時連頭都不敢抬,僵僵的站著,也再不敢往前一步。
“嗯哼-”正在這時候,從殘破的營帳那兒傳出一聲嗯哼聲。
玄衣男子火速扭頭。
那邊,一個渾身是血,缺了一臂,灰頭土臉的男子動了動,翻滾了一下又撐著坐了起來,他似是傻了,呆呆的望望四周,最後好似有感知般望向了玄袍男子那一方,表情呆呆的,口裡呢喃有聲:“長老,兔子,好多的兔子,兔子襲營了……”
他說話巔三倒四,語無倫次。
當玄衣男子望向帳蓬時,尤玉枝、墨欽也扭頭而望,可惜視線被灌木擋住,並沒有看見什麼,而已隱約預感了點什麼的兩人,頓時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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