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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們,要不先把少爺帶回去?少爺是不是不太舒服?」
李伊爾尷尬地發話。他徵詢愚鳩的意見,後者卻沉默著,那頭的梁諭不知為何也把目光轉了過來。瘋癲或清醒,在艷抹的濃彩下沒有一點分得清,那些話竟通往某個汙穢混亂的念想。
愚鳩想起那一日梁諭笑得像個孩子,在他身上,奮力地扭動腰肢。
他根本不懂他。
「少爺沒命令。」
愚鳩以此回答李伊爾,後者無奈地抓了抓頭。正當他想少爺會像個神經病一樣繼續呆坐在那兒時,梁諭站起身,猛然掛上冷靜的微笑。
轉眼間變了個人。
「不好意思,高興過頭了呢。」
他慢條斯理地將滑落的髮絲勾到耳後。
「這七年的事,我晚點請他們跟老師說明吧。這裡沒有四尾家的人,你可以好好休息。有需要什麼跟外面的人講就好了。也不必掛心白子,他,我自然會處理。」
「你要幹什麼?」
「找個妥當的安排給他,老師不必費心。」
毛骨悚然。唯有這個詞能比喻梁諭前一秒的轉變,他整理了下發上稍微掉落的兩根羽毛。發現羅森的眼神隨著他的手移動,便把指頭壓到唇邊,慧黠地笑了笑。他要勾引羅森,但勾引不到也無所謂,這世上多的是願意操(排隊)他的男人,而且,他是梁家少爺,他確實有從容的餘裕。
用不穩的鞋跟端然而立,瘋話不算數,他掌握了羅森和大白的命運才是現實。
「……不準碰白子。」
「那個叫九世紀的人也這麼說呢。不過我弄死了他,還要剝他的皮,晾在他家ji(呃)院陽臺上。」
愚鳩,過來!梁諭轉頭命令,讓隨聲而來的男人攙著他。羅森、愚鳩、李伊爾,連同那中年保鏢,無一不是死灰或錯愕的臉色,但梁諭全不在乎,抬著頭,最後丟下一聲呼喚,老師──
「請你,好好看我就好吶。」
2。
我覺得那劉建榮還不錯,找他過來吧。
「不好吧?您才重fèng了四針啊!」
梁諭回到自己的房間,蹬下高跟鞋,毫不在意地吩咐。連李伊爾都忍不住反對了,看向身邊的同事,緘默的樣子要他急得跳腳。
「笨鳥,你是死人啊?倒是說句話啊!」
方才的場面愚鳩能無動於衷,這時呢?梁諭隨心情找人並非新聞,可這次的物件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不妥。
「如果少爺真的需要,我去叫他。」
「喂喂!」
這對主僕真瘋了!李伊爾暗暗咒罵,那頭的梁諭已經站起身,看不下這齣鬧劇似地撞開了兩個保鏢,趁他們開口詢問前,開啟門,回頭嫣然一笑。
「算了,我自己去。」
李伊爾張大嘴面對被摔上的門。腳邊散落一地碎羽毛和黯然失色的頭飾,愚鳩蹲了下來,開始把它們一一收拾。看上去沉靜的後背看得李伊爾莫名發悚,他環顧四周,梳妝檯上凌亂的首飾盒、隨處亂擺的珍珠項鍊,愚鳩在接下來幾分鐘都物歸原位,彷佛梁諭前半天的高興失控也是假的。
李伊爾站住不動,目光不自覺地飄向浴室,磁磚地上乾淨得一絲水漬都找不到,架上整齊地堆放著折成正方形的毛巾。
一個不怎麼舒服的想像撞進腦袋裡。愚鳩他就在那位置抱著梁諭,從身前、讓對方的後背靠在胸膛上。他的手越過腰間,放在少年股(這攻可能有點)溝的位置,輕壓著兩側把不屬於他的精(不是普通的)水摳出來……僅止於此。替他沐浴、吹乾長發,最後獨自收拾清理時梁諭留下來的混亂。
李伊爾記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