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嫁妝單子(第1/2 頁)
趙含章目送他走遠,轉身就回清怡閣,有些事,她得重新打算了。 趙含章拿出一張大紙,開始羅列起她可以變現的資產來,還沒列完,外面便響起嘈雜聲。 趙含章筆下一頓,將紙捲了卷丟進火盆裡燒了,才坐好,聽荷便小跑進來,“三娘,郎主病危,二房已經過來了。” 趙含章驚訝的起身,“派人去請母親和二郎,你留下,守好大房的門戶。” 聽荷腳步一頓,躬身應下。 趙含章到正院的時候,院子裡靜悄悄的,趙仲輿帶著一家人站在院子裡。 看到趙含章扶著王氏和趙二郎過來,他便衝他們點了點頭。 王氏扶著趙含章的手上前,恭敬的行禮,“二叔父。” “嗯,”趙仲輿微微頷首,掃了一眼趙含章後道:“陳太醫正在診治,先候著吧。” 王氏低頭應下。 扶著她的趙含章感受到她的懼意,不由挑了挑眉,不動聲色的看向趙仲輿。 趙仲輿已經扭頭去盯著門口看,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等了一會兒,成伯出來,躬身行禮後道:“二老太爺,讓郎君和女郎們回去吧,郎主才吃了藥,已經緩和多了。” 趙仲輿問:“好好的,大哥的病怎麼突然加重了?” 這也是趙含章想問的,她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一個白天人就病重了? 成伯嘆息道:“郎主的身體本就不好,這段時間國事家事繁雜,郎主心思重,就……” 說完又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趙仲輿知道國事是什麼事,“家中一切安好,大哥在憂心什麼?” 成伯低著頭沒回答,只催促道:“二老太爺,讓郎君和女郎們回去吧,天要黑了,露水深重,要是受寒就不好了。” 趙含章仔細的盯著成伯那點側臉看,突然道:“成伯,我要留下照顧祖父。。” 說完還輕輕的捏了一下王氏。 王氏立即反應過來,連連點頭,“對對,讓三娘和二郎留下侍疾。公爹看見他們兩個,說不定病能好轉。” 不等二房的人說話,成伯就嘆息一聲道:“那娘子和二郎三娘就留下吧,正好,郎主也有話與你們說。” 趙仲輿便壓下了到嘴邊的話,轉頭吩咐趙濟,“讓他們回去吧,你也留下侍疾。” 趙濟應下,讓吳氏帶著孩子們回去,他和趙仲輿留了下來。 成伯微微抬頭,見應該留下的都留下了,滿意的垂眸,垂眸間瞥見趙二郎,他便有些遲疑,二郎……他適合在場嗎? 就在他遲疑的時候,趙含章已經替他做好決定,“二郎,進去以後要問祖父的身體,要聽話,知道嗎?” 趙二郎乖乖的點頭。 成伯便不管他了,側身請眾人進屋去。 屋子裡有很濃重的藥味。 趙含章:……她這位新祖父講究得很,可不會容許自己的屋裡有這麼濃的藥味兒。 她的心又放下來了一些,進到內室一看,陳太醫正在給他扎針,趙長輿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 他們便站在屏風處,趙含章小聲問成伯,“陳太醫怎麼說?” 趙仲輿和趙濟都豎起了耳朵。 成伯嘆息著搖頭,“昨晚上只睡了不到兩個時辰便覺得燒心,再然後就怎麼也睡不著,今天只陸續進了一碗米湯,剩下的全是藥。” 瞎說,早上他們祖孫兩個一起用的早食,趙長輿的確胃口不好,但當時也吃了一碗粥,又細嚼慢嚥了一個饅頭。 趙含章臉上滿是憂慮,“下午祖父是不是又吐了?” 成伯頓了頓後點頭,“是啊。” 趙含章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擦出紅色後才哽咽的道:“總這樣吃不下東西可怎麼是好?” 王氏不知內情,頓時心如同被火焚燒一樣,抓著趙含章的手搖了搖。 趙仲輿臉色也很晦暗,雖然和大哥的關係不太好,但他同樣不希望趙長輿出事,他是趙家的頂樑柱。 因此他最先耐不住脾氣問道:“可有辦法醫治?” 成伯沒說話,趙長輿這病又不是一天兩天,他是陸續病了半年,病情一日比一日重,去年冬天,不少人都覺得他熬不過了,聽聞惠帝把諡號都給他準備好了。 誰知道惠帝都死了,他竟然還活著。 能活過冬天,又熬過了倒春寒的時節,到今天,已經是很難得了。 成伯覺得郎主能熬到現在,一是因為牽掛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