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見周圍白茫茫的一片,無數條死魚挺著白白的肚子,飄浮在水面上。而札札的臉上露出白痴般的神色,依然隨著剩下的魚群急速遊動。
美妙的歌聲又傳入耳中,充滿了攝人的魔力,似乎在誘惑他繼續毫無意義的遊動。
風照原的臉急劇變色,雖然他此時突然警覺,但已經難以剋制自己的行為,歌聲像千萬只蟻蟲在他的心中酥癢爬動,誘導著他的手臂,不由自主地划動起來。
風照原立刻大聲吼叫起來,吼聲暫時壓住了歌聲。乘著短短几秒的清醒,他迅速扯下衣角,塞住耳朵,隨即猛烈的一拳將札札擊昏,右肋夾住他,同時不忘抓住幾尾死魚,向遠處瘋狂游去。
歌聲宛如有形的實質,穿透了塞住耳朵的布,一直鑽到風照原的心靈深處,一聲聲勾魂奪魄的召喚,極力引誘著他游回去。
風照原不停地放聲大叫,壓制住內心的衝動,以驚人的意志苦苦抵抗著歌聲的誘惑。
湖岸在不斷地接近。
歌聲越來越遠,漸不可聞,眼看就要消失,卻突然猛地拔高,變得尖銳而高亢,利刺般破空而來,直插風照原的心脈。
內心猶如被霹靂擊中,風照原渾身劇顫,“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從他的喉中噴出,濺灑在青草如茵的岸邊。風照原拖起昏迷的札札,手腳並用地爬了上去,一頭栽倒,疲憊不堪地仰天吐著粗氣。
真是令人恐怖的死亡之音。
札札醒來的時候,天空已經漆黑一片,明亮的篝火在身旁閃動,烤魚的油脂滋滋地滴落在火焰上,傳出誘人的香氣。
想爬起來,四肢卻痠軟無力,札札盯著風照原手中翻動的樹枝串起的魚,兩眼放光,暗暗嚥了口唾沫:“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在這裡啊?我的媽呀,頭怎麼那麼暈啊?”
風照原把烤得焦黃的魚遞給他:“我們繞著那條會唱歌的美人魚轉了無數個圈子,當然頭暈眼花了。”
札札臉色不斷變化,顯然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事,目光中露出恐懼的神色。
“快吃吧,你不是肚子餓了嗎?幸好我剛在鐘乳石的洞裡看過原始人鑽木取火的方法,否則現在你我只能生吃了。”
“是你救了我?”
札札如夢初醒般地看著風照原,後者點點頭,臉在搖曳的火光中忽明忽暗,雙眼深邃而靈動,似乎陷入沉思之中,給人一種極端冷靜和智慧的感覺。
“謝謝你。”
札札嘴唇蠕動,過了一會兒又道:“我,我以前不該嘲笑你。”
風照原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我早忘了。”
呆呆地看了一會風照原,札札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其實說一句投降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畢竟生命更重要吧。”
“我投降這三個字已經沒用了。”
“你說什麼?”
札札驚叫道:“難道你試過了?這不可能,罕高峰明明說過可以隨時退出這個虛擬世界的!”
“不相信你可以試試。札札,這是我親眼目睹的。”
看到札札狐疑的神情,風照原黯然地說了一句:“我投降。”。
“為什麼會這樣?罕高峰為什麼要欺騙我們?”
札札不能置信地盯著依然在他面前的風照原,後者用樹枝輕輕撥動著篝火,全無消失離開的跡象。
愣了半晌,札札忽然淒涼地一笑,臉上再也沒有了玩世不恭的神情:“這樣最好,我曾經發過誓,有生之年,我再也不說這三個字。”
風照原微微一愣:“為什麼?”
“我的家,是在剛果首都布拉柴維爾市的一個貧民窟。”
札札沉默了一會,緩緩地道,傷感的目光落在跳躍的篝火上,陰影遮住了他半邊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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