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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讓馮書記知道,馮書記的罵起了作用,這些人都很害怕。這樣馮書記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威嚴。鄉鎮書記需要這樣的威嚴,這樣地威嚴對鄉鎮書記太重要了。如果沒有了這樣的威嚴,鄉鎮書記就成了擺設,成了沒有人待見的阿斗。馮書記當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黃書記又哼唧了半天道:“我……怎…………都行。”黃書記很為難,為難的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也沒說完整,五個字的一句話,還丟了一個字。
馮書記很是惱火,但也無可奈何,只好又罵了一句:“要你這樣的紀委書記能做什麼?”
鄉鎮紀委書記能做什麼?誰知道呢?也許只是職位需要,設了這麼個空職銜,是個很矛盾的位置,按正常的排位,在政工書記之後,甚至有時還不如副鄉鎮長。作用是什麼,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蘭鎮長不想因為這件事讓黃書記為難,卻也想利用這次機會拉攏黃書記。蘭鎮長很和藹地說:“黃書記,你要是不同意就說出來,就是個辦公室的事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口氣比馮書記的口氣好聽多了,而且明顯帶有詢問的意思,並不那麼強橫霸道。
黃書記又看了一眼馮書記,道:“我沒什麼意見,聽組織安排。組織認為需要換就換。”這種說話的口氣太曖昧了。誰是組織?本來馮書記應該代表組織,可也有個度,如果大家都不承認你這個組織,就是你代表組織也沒有什麼用。大家認誰是組織,誰才是真正的組織。代表組織就代表了權利。現在黃書記竟然說聽組織安排,而安排這件事情的明明是蘭鎮長,而不是馮書記。這也就是說,黃書記承認藍鎮長是組織,馮書記不是,起碼應該不算。黃書記不知道是口誤,還似乎有意這麼說。
馮書記聽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不好說什麼。因為黃書記說的話本來沒有什麼錯。你馮書記難道能說人家聽組織安排錯了嗎?你不能,你這樣說就是要搞一言堂、搞個人集權,要脫離組織。這和我黨的宗旨是大相徑庭的。馮書記不傻,這點輕重還是能掂量出來的。
蘭鎮長勝利了,勝利的很徹底,不僅換了辦公室,還贏了人心。
黨委書記和紀委書記住著隔壁,不禁讓人浮想聯翩。馮書記心裡很彆扭。晚上叫來政工書記,把政工書記狠狠痛批了一頓,說政工書記連機關衛生都管不好,弄的滿樓道里紙片亂飛,菸頭滿地。政工書記一頭霧水,卻也習慣了,坐在那裡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
剛下完雨,雲就一塊一塊地開始散開,四處飄去。大自然真的很神奇,剛剛還聚在一起,幹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的一群,說散就散了,而且沒有任何留戀的意思。好像他們本來就不是心甘情願走在一起,而是被人命令著,硬著頭皮來的。事情辦完了,就迫不及待地分開,在一起多呆一秒都是一種罪孽。
蘭鎮長輕輕敲了三下馮書記辦公室的門。馬上聽到裡面傳出“進來”。
蘭鎮長推門而入,王清華尾隨其後。蘭鎮長笑笑:“馮書記好!馮書記忙著呢?”
剛吃過飯,馮書記正在看《人民日報》,這是馮書記每天必修的功課,雷打不動,據說已經堅持了二十幾年了。見蘭鎮長進來,急忙放下手中的報紙笑道:“哦,蘭鎮長啊,快點坐。自己人,進來就進來嘛,還那麼客氣。”說著話起身,拿了紙杯要給蘭鎮長倒水。蘭鎮長急忙阻止,接過水杯道:“馮書記忙,我自己來。”
王清華趕緊上前道:“還是我來吧。”蘭鎮長沒有客氣,直接把杯子給了王清華。
暗地裡鬥歸鬥,面子上還是要過的去,該客氣的時候還要客氣,該笑的時候還要笑。這是起碼的禮節。是尊重對手,也尊重自己。
王清華倒了兩杯水,一杯給了馮書記,一杯給了蘭鎮長。
馮書記一直沒有正眼看王清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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