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只是很想磨磨後槽牙(第1/3 頁)
沈趁嚇了一跳,朝下一看,辨認了一會兒,認出是許適意身邊的漫兒。
她掛上一個笑容,一手撐著樹幹,腳尖在牆上借了力,輕盈一點就落在地面上,把漫兒嚇得退了好幾步。
“屋裡悶,我就出來看看。”沈趁解釋著。
漫兒平復幾秒,想起自己的來意道:“沈姑娘可用過早膳了?”
沈趁一愣,如實搖頭:“我還沒,打算中午一起吃了,怎麼?”
漫兒露出一絲笑來:“小姐猜的果真,那沈姑娘隨我來吧,小姐吩咐給您熱了飯菜,等著您過去呢。”
沈趁登時心上一暖,忍不住問:“她怎知我還沒吃?”
漫兒總是不吝嗇向別人展示許適意的聰明細心的,馬上就添油加醋把早上的事說了一遍。
原來是早上給沈趁送早膳的婢女敲了門卻無人應門,打算端回去的時候,碰到漫兒,漫兒問了她幾句,被許適意聽到了,記在心裡,這時候又叫拿出來熱。
其實還有一層更重要的原因是——自從那天沈趁從花園折了花送她,往後的每天早上都會折一朵,放在她視窗,今早她起來去找卻未曾找見,又聽到漫兒和那個婢女說的話,這才留了飯菜熱。
不過這些事外人自然是不知道的,就連沈趁也忘了今早上沒折花的事。
她心裡暖融融的,幾步走到許適意門前敲響:“是我。”
許適意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進來吧。”
沈趁開了門進屋,許適意仍舊在看賬本,見她進來,指了指一邊小桌上的飯:“要吃點麼?”
沈趁點頭:“要。”
說完就坐在桌子邊開始吃東西,看樣子是真的餓了。
許適意沒有看到賬本了,她抬眼看著沈趁,在心裡找了好幾個理由之後,問她:“昨夜不在府中?”
沈趁咽包子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她:“在啊。”
許適意抿了抿唇,尚未想到要怎麼繼續追問,追問下去是否合適,那人就喝了口粥,自己交代:
“早上出去轉了轉,呃,就回來晚了。”
畢竟許綱是許家人,她不確定許綱和許適意的關係到底如何,所以還是放在心裡警惕著好了。
許適意心裡攢起的皺褶被撫平,又拿起筆,想了想道:“這幾日沒什麼熱鬧,過幾日有煙火大會,那時自然是比現在熱鬧許多的。”
她話剛說完,沈趁耳朵也立起來,興沖沖道:“哪日?”
許適意唇邊翹起,抬眸看她:“再過六日。”
沈趁還從來沒見過煙火大會,不過她自己放過煙火,就是隻有她和謝灼兩個人沒有那麼盛大罷了。
想來全城的人都放煙火,一定是形容不出的璀璨景象。
沈趁開始期待了,她問許適意:“我們一起去嗎?”
許適意筆下一頓,心裡沒來由有一絲絲煩悶,她看了看身邊疊成一大摞的賬本,搖搖頭道:“我不去。”
沈趁的興奮肉眼可見地少了一半兒,不過她很快又收拾好情緒——許適意是一家之主,肯定有她的事忙,自己還是不要多做打擾。
於是她繼續吃飯,一邊含糊道:“沒事,我去了,有好看的東西,買回來給你。”
許適意沉默一會兒,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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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知道煙火大會開始,沈趁就每日期盼著,連同謝灼都跟著眼巴巴,只是他們的期盼還沒到,許府倒是又來了一個新面孔。
實際上她是許府的熟客了,只是沈趁和謝灼沒見過,才覺得面生。
琮舞是城中縣太爺的女兒,自小受著書香薰陶,卻薰陶出一副活潑跳脫的性子,和步步守禮的大家閨秀沾不上邊,是許適麒的青梅,兩人關係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