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這次她沒猶豫,拉上許適意離開(第1/3 頁)
許綱聽她威脅,雖然面色難看,但總歸這人是個女子,那兩人一個是老油條的轎伕,一個是潑皮無賴的田間婦女,還能被她一句話威脅了?
他冷哼一聲不做制止,又聽沈趁陰惻惻開口:
“這麼多年我在骨鷹嶺上見得多了,為了不義之財做違心之事,最後還不都是死在這把劍下?”
她說著就抽出腰間的長劍,鋥亮如鏡,倒映出下意識抬起頭的劉義驚恐的臉。
她這話無異於自爆家底——她就是那個官府通緝了很多年的山匪。
這年頭,但凡是大人物,都在忙著站隊爭權,誰還管山間盜匪這種小事?鳳城的官府試過幾次,被人家打退了之後再也不敢插手,只能聽之任之。
劉義的冷汗刷刷流下來,就連許綱都愣在原地——他斷然沒想到沈趁會是那個山匪頭子!
如此一個女子!怎麼可能?
沈趁對眾人的視線不以為然,劍尖挑起劉義的下巴,殺氣順著劍蔓延到劍尖,把劉義嚇得面如土色。
“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銀子再多,花不成,豈不是鐵塊一般?”
劉義嚇得口齒不清,僵硬地應承下來:“……女,女俠說得是。”
沈趁得意勾唇:“你是聰明人,一點就透啊,可娶妻了?我知許多喪偶的昔日富商夫人,與你介紹一二?”
威脅到明面上。
劉義瞳孔驟縮,這哪是介紹,這分明就是用他家人的性命威脅他!
若是別人他不畏懼,可是這是骨鷹嶺上的女魔頭!若不然她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還有這劍!
人都傳骨鷹嶺上的老大手持長劍瞬息之間便能要人性命,眼下這把還不就是?!
許綱咬牙切齒地看著劉義,還沒等想出對策,就見劉義以頭搶地,涕泗橫流道:
“老爺饒命!女俠饒命啊 !是我一時糊塗,出來做了偽證!那不是我的刀,是我偷了相識的,又丟回故地的!不過那王田確實是被一個男子殺了,就在泥窪的密林裡,還有其他的轎伕的屍首也在那兒!小人也是撿了一條命逃回來的啊!”
沈趁聞到一股尿騷氣,竟是這人被嚇尿了褲子,嫌惡地走到一邊,又去看王母。
王母被她看得一個激靈,再看看旁邊的劉義,一個七尺男兒都被嚇尿褲子,可見這女魔頭就是真的,她哪有能耐抵抗?
當即改口道:“既然這漢子如此說,那便賠我紋銀八百兩,就作罷!”
八百兩,於普通人家自然是天方夜譚,但是對於許家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許承林正欲答應,卻見叢磊給他使了個眼色,便果斷閉口不言。
叢磊問:“為何賠你?”
婦人一愣:“我兒被你們許府所殺,理當賠償!”
謝灼忍不住要笑出來,指指劉義:“你沒聽見他說刀是他偷的,和許家有什麼關係?”
婦人揪著不放:“他是你許家的下人,怎麼就不能是受你們教唆行兇?然後現在故作推諉!”
一直沉默的許適意忽然開口:“許家家規分明,持刀的和灑掃的層級嚴密,你說是偷的,何處偷的,偷的誰的,交代出來!”
一語道破眼前的謎團,甚至說出最關鍵的問題:刀從何處來。
劉義滿臉是汗,刀是許綱給他的,他一個灑掃的下人,上哪兒接觸唯一能佩刀的許家的護衛隊?
“說不出?”見久久寂靜,許承林怒道:“那便都不要走了,去給我問,失了刀的,帶到這來!”
許綱眼皮一跳,開口道:“父親,如此豈不是太過聲張,若是旁人知道……”
他故意話說一半,留給許承林想象後果的空間,哪知許承林憋氣太久,竟厲聲道:“那便正好都知道知道,我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