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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灑英冷冷說道:“我知道,是她主動的……親了你一下,這是她自己說的,說什麼情不自禁,原來是這麼個用心,好無恥的女人。”
嚴慕飛驚愕而窘迫地道:“怎麼?她……她連這都告訴了你?”
衛涵英道:“她還有什麼不敢說的,她說她穿過你的衣裳,她說她——總之她毫不保留地全告訴了我,用意只在告訴我此身已屬你,要我答應容她,你知道我當時心裡是什麼滋味!
跟你認識這麼多年,為你傷心,為你斷腸,連我都沒有……誰知道她竟是這麼個用心,先對你下了蠱,然後再拆散你我……她好狠,好毒,好無恥的女人!”
嚴慕飛啞聲說道:“涵英,我不願瞞你,我對她……”
衛涵英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對她動了情,而且很深。她既然是這麼個用心,憑她那美豔如花的容貌,再加上她盡展女人的……哪個男人能不動心?”
嚴慕飛道:“涵英,我對不起你。”
衛涵英道:“我說的是實話,當時我雖然氣憤,可是我也誤信她是一片真情,站在同是女兒家的立場,事後想想,我深悔自己心胸狹窄太不該,所以我才來找你預備成全她,誰知道她竟會是……”
嚴慕飛道:“涵英,這也許是我用情不專的報應,該得的懲罰。”
衛涵英道:“事到如今還說這些幹什麼,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其實,男人家哪個不是有好幾房的,只要是好人家的女兒,是一片真情,我有個伴兒也總是好的,誰知道她……”
嚴慕飛道:“涵英,別提她了……”
衛涵英道:“慕飛,我仍要找她去……”
嚴慕飛苦笑搖頭,道:“涵英,人海茫茫,宇內遼闊,你能在七天六夜這段工夫內找到她麼?涵英,這段時間值得珍惜,不找也罷!”
衛涵英道:“可是我總不能看著你……”
嚴慕飛道:“涵英,這是天意,這是命,多少年來咱們沒有長時間地好好相聚,那麼在今後這七天六夜之中,讓咱們珍惜。”
衛涵英嬌軀倏顫,啞聲說道:“慕飛……”
嚴慕飛悲笑說道:“我在這年歲死,並不算夭折,你也該明白,生老病死,人所難免,大事有你在,我也很放心,所悲痛的只是讓你苦等這多年,到頭來仍是一場空。”
衛涵英搖頭顫聲說道:“別這麼說,慕飛,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其實你也該想得到,我的氣恨都是假的,只要你肯遷就我點,點個頭,我就是等到老掉了牙也是心甘情願的,因為從第一眼見著你那時起,我就把自己交給了你,決定了這輩子是你的人了。”
嚴慕飛悲痛地道:“涵英,我負你良多……”
衛涵英道:“我最不喜歡聽的就是聽你這句話,你既然知道負我良多,為什麼不想辦法報償……”
嚴慕飛道:“涵英,早在金陵那一面時,我就打算報償了,可是如今……時不我與,嘆奈何,涵英,也許你我今生無緣……”
“誰說的?”衛涵英道:“無論怎麼,我是你的人,是你的妻子,這是任何事,任何人也改變不了的。”
嚴慕飛道:“涵英,恕我直說一句,你還年輕……”
衛涵英美目一凝,道:“慕飛,這要以我昨夜以前的脾氣,我會拿劍扎你!”
嚴慕飛道:“涵英,我說的是實情。”
衛涵英道:“我告訴你,我假如有二心,我早嫁了,何必等到過了三十的年紀,年輕時嫁不容易麼?再說,連太祖那一國之君,萬乘之尊,我都沒嫁,我會嫁別人麼?”
嚴慕飛道:“涵英,我感激……”
衛涵英道:“沒人要你感激,也沒人稀罕!”
嚴慕飛道:“涵英,我只有七天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