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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湃。

老才子錢謙益眉飛色舞，即興創造幾首詩詞，令眾人秦懷歌姬們，紛紛爭搶錢謙益的墨寶。

老錢此時他名氣正響，才氣驚人。

或許在傳統的儒學方面，還不如另外一名東林黨巨頭劉宗周，但是在詩詞、散文等等小道上，錢謙益的才華，在明末清初是屬於頂尖的。

說起來，東林黨人也比較奇怪。以東林書院為發源地，吸引了明朝末年無數的學術宗師加盟。

有像錢謙益這樣文采風流，雖不及李白蘇軾，但也僅遜色一籌。同樣有極端信守儒家信條，反對各種新生事物的劉宗周。同樣，東林黨人也出現過接受西方天主教洗禮，中西學問熔於一爐的徐光啟。還有孫承宗，在朝為相，後半生苦研軍事，一心的想要收復遼陽故地。

這可能是儒家思想的特點吧。儒家是是筐。什麼都可以往裡裝。

稀奇古怪，根本沒有統一行動綱領和施政理念的東林黨人，也許唯一的綱領就是抱團打壓異己，黨同伐異而已。

但是。東林黨的強勢。崇禎登基以來為了平衡朝中勢力。總是選拔一些非東林黨人士擔任首輔的位置。

崇禎年間內閣首輔的能力，其實並不重要，唯一的要求是不是東林黨人。其次的聽話。

現任的首輔溫體仁就非常符合這一個條件，所以如同常青樹一般，在內閣首輔的位置幹了快有九年時間。

崇禎二年時，溫體仁和錢謙益同為閣老的時候，眾人對於當時的首輔周延儒非常不滿。由此，溫體仁和錢謙益兩人做了盟友，秘密令人上奏摺，舉報周廷儒結黨營私、任用私人，最終讓周廷儒失去了首輔的位置。

當時，作為聲望很高，有著東林黨人呼應的錢謙益，是非常有望成為首輔的。

但是，溫體仁卻是非常妒忌，倒戈一擊，反而和周廷儒聯手，以錢謙益收受賄賂案，將之趕出了朝廷中央。

其實，在明朝中期之後，官員貪汙受賄，根本就不是大不了的事情。不貪汙的官員，才是奇聞。連皇帝都睜一眼閉一眼，對待官場整體**的問題。

錢謙益要說沒有貪汙，也不可能。

光是錢謙益的藏書，在明末清初，可謂是最有名的臧書大家。光是他熱衷收藏的圖書，就非正常收入，能支撐得起來的。

“大江以南，藏書之富無過於錢”。歷史上，清初順治年間，錢家絳雲樓失火。錢謙益曾痛心表示“甲申之亂，古今書史圖籍一大劫也，吾家庚寅之火，江左書史圖籍一小劫也。”

這也是說明，清初的文字獄，焚燒、禁燬的圖書，數量達到了恐怖的程度。文字獄最巔峰時期，修了所謂“四庫全書”，將非四庫全書收錄的圖書大量禁燬。所謂的“四庫全書”意思是，這裡面收錄的書，可以合法的收藏。如果沒有被收錄在裡面，收藏的書，其藏書的主人可能就有危險了。

而錢謙益家的書，長江以南，沒有誰藏書比他豐富。哪怕是遭遇了空前火災，大多數的書籍被燒燬，遺留下的少部分書，儲存到了後世，也是一筆非常龐大的數目。

而錢謙益這種收藏的雅好，想要不費錢是不可能的。老錢收藏的書裡面，有幾十文一本的出版物，也同樣有一冊幾千兩銀子的珍貴手抄本。錢謙益的書庫整體而言，是比四庫全書收錄的數量要多的多。

當然了，他龐大的藏書，也是間接證明錢謙益貪汙，哪怕是在野了，朝中的老對手溫體仁，也時常致使人翻舊賬，對付老錢。

歷史上，在貶到南京，投閒置散的錢謙益，因為在南京在野聲勢不凡，惹起溫體仁的不快，很快會被一擼到底，最後的官皮子都失去了，灰溜溜的又從南京趕到常熟老家中。

“錢牧齋是有才的，這一點陛下是知道的，奈何朝中某些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