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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
他叫阿基拉安穩休眠,不要想那些不切實際的行動,自己則回到了帳篷中。潮溼的狀態並不好受,手中的毛巾已經無法起到乾燥的效果,他左右看看,此時欒彰把自己的毛巾蓋在了他的頭上。
“用這個吧。”欒彰說,“還是乾的。”
紀冠城掀開毛巾露出眼睛:“那你呢?”
欒彰笑而不答,自己動手給紀冠城擦頭髮。紀冠城沒有拒絕,兩個人這麼靜靜對坐,他好像一個在外調皮踩水坑的孩子,回家之後沒有遭到家長的責罵,反而是被耐心地呵護著。這樣溫柔成熟的欒彰是他最開始認識的那個,但是他知道,現在的欒彰已不再有當初那些算計。
擦著擦著,欒彰的動作變慢了許多,他認真地盯著紀冠城,如同在看一件被逐漸打磨成型的珍寶,越到最後,他需越得小心,不至於自己魯莽的動作碰傷對方。紀冠城的下眼瞼粘著一根細軟的頭髮,欒彰的拇指輕柔地將其劃掉,為此他需要靠紀冠城更近一些。
頭髮掉落了,欒彰還保持在這個距離。
紀冠城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他無法直視欒彰眼睛裡毫不遮掩的慾望,彷彿下一秒就要忍不住撲上來吃了自己。於他而言,理解與否是一方面,接受與否又是另外一方面。他被這樣的欒彰攪弄得有些煩亂,轉開眼睛問道:“可以了嗎?”
再明顯不過的拒絕,聽了這話的欒彰低下了頭,輕聲嘆氣後放開了紀冠城,自己默默坐到了一邊。紀冠城拽下脖子上的毛巾捏在手裡,他看向自己的手指,手指已經捏得發白。帳篷內只有一盞昏黃燈火,欒彰的臉掩映其中,孤零零的,被遺棄一般。
他走上前去,居高臨下地將毛巾蓋在了欒彰的頭頂,欒彰一瞬間失去視野。他正要抓掉毛巾,只聽紀冠城說:“別動,也別說話。”
欒彰當真不再動作,緊接著,他便感受到紀冠城半跪下來,手按在腹下。他垂下眼睛能看到紀冠城的發頂,不過被毛巾的邊緣遮去了大部分,看不真切。可恰恰又是因為如此,他的感覺被放大了無數倍,就連紀冠城的牙齒尖劃過自己最敏感區域的所釋放的電流被展現到了極致。
欒彰揚起脖子,手掌想要錮著紀冠城的頭讓他將自己全部吞沒,他問紀冠城是不是可憐自己,紀冠城沒有回答他,他竟悲情地去想,要是紀冠城可以一直可憐自己就好了。
這一次他不再佔據主導位置,他把一切都交給了紀冠城,躺下時候那條毛巾仍舊覆在他的臉上。外面的雨還在下,拍打帳篷的聲音蓋住了人的氣息,陡然攀高的溫度把潮溼的空氣都烤得乾燥。
紀冠城跪坐欒彰之上,兩個膝蓋緊緊抵著欒彰的腰側。為了保持不動的姿勢,欒彰需要用極強的毅力才能約束自己的手不去抓住紀冠城的身體,而是死死地摳著床單。這樣無辜的姿態如同迷途的羔羊,就讓大雨洗滌他貪婪的罪孽,以最純潔的模樣等待著牧羊人將他引往正確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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