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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互相照顧著……&rdo;秋離笑道：&ldo;謝了，若我萬一佔不了便宜、三十六著就選那最上一著便了，我保管不賴在那裡死纏活鬥，老嚴，你該相信我至少還有逃命的本事吧！&rdo;嚴熹有些尷尬地一笑，一筆鉤天葛維兩手微搓，低沉地道：&ldo;秋兄，可得千萬謹慎、寧可再謀亦不能險勝。&rdo;秋離頜首道：&ldo;自然。&rdo;洗如秀略一沉吟，笑著舉杯邀請各位共飲。凌娥卻找上了宗於朔，她是海量，宗於嫻兩杯酒下肚之後，那原本蒼白的面龐已成為婿紅的了。

這頓酒，吃得異常和熙與愉快，中間沒有拘束，沒有虛偽，沒有做作，大家有什麼談什麼，想如何便如何。沒有人勉強，沒有人猶豫，於是，到了都有六七分醉意了。各人才離席起身。

夜已深了，山上的夜有寒風，有著深沉的涼意，雖然這還是大熱天，感覺起來，卻似平地的初秋了。

大廳中、各人圍桌融洽地交談閒聊，他們都有那麼多的話，那麼多的笑，象是永遠也談不倦。笑不完似的。

銀牛角--第八章舊債今償

第八章舊債今償

朝著華山，陝境。

仍然是秋離與周雲雙人雙騎，他們的身影是那麼飄逸而孤零，投奔於蒼灰的原野中，就象好久以前一樣，並轡策行在一道。

離開滇境缺肥山已有一個半月多了，氣候逐漸轉涼，偶而，可以嗅著秋的落索氣息……騎在黃驃子背上，秋離揚目四盼，語聲裡帶著一般掩不住的傷感：&ldo;已經是過第二十六個秋天了，每等秋至，總象失落了些什麼，心懷裡空蕩蕩的，連斜陽也老帶著那麼一絲兒淒嫣，象這以前與往後的黃昏不大一樣，看看這些，更使人感觸不已……&rdo;周雲單手拴著馬緩，緩緩地道：&ldo;但，你總比我幸福得多。&rdo;秋離淡淡一笑道：&ldo;這是浮面的，心裡活得充實才能算數。&rdo;馬蹄輕脆地敲擊著地面，&ldo;得得&rdo;的蹄聲傳出老遠老遠、他們的長衫被風拂起，頭巾飛揚，那股子勁，帥極了，沉默了一會，周雲道：&ldo;到了華山，你準備流血？&rdo;秋離抿抿嘴唇，懶懶地道：&ldo;那要看他們是否準備流血望看道路兩邊的景緻在急速後退，周雲低沉地道：&ldo;我認為你在缺肥山的措施很對，秋兄，洗幫主愛你如同愛他自己的生命，他定會為你做出一切的，假如你接受的話，則武林又是干戈四起，一片血雨腥風、荒郊野地，又不知要埋掉多少冤骨了……&rdo;秋離點點頭，道：&ldo;不錯，這太殘酷。&rdo;周雲一笑道：&ldo;幸虧你沒有答允，起先、我還認為你對打殺之事甚感興趣。&rdo;秋離吁了口氣，似是有些疲乏地道：&ldo;慢慢地。你將更會瞭解我多些。&rdo;周雲扯扯蒙面的面罩，低聲道：&ldo;飛狐幫上下一心、個個用命，他們所以有今天的聲勢，憑藉的不是缺肥山上堅強詭異的防衛埋伏，不是一干高手們的精湛武功，更不是嚴厲的幫規，靠的是團結一心，靠的是親愛無間，那種互信互助的親熱勁兒，幾乎在空氣裡都可以聞到。&rdo;笑了笑，秋離道：&ldo;你還忘了一點，他們對老洗的崇敬與愛護。我知道老洗如何對待他的手下，那不僅是象一個幫主，更象是一家之主了……&rdo;周雲沉吟了片刻，道：&ldo;在缺肥山，秋兄，洗幫主他們可曾問起過我蒙面的原因麼，照說，這是很不禮貌的……&rdo;秋離含笑道：&ldo;老洗闖蕩江湖三十多年，是個如假包換的老油子了，他的閱歷十分深刻，腦筋反應快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