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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有意識的避讓和守護。

李雨珊並不理解他們現在這種狀態，春節結束，工作生活繼續按部就班，她開始給趙姮介紹異性朋友。

趙姮現在沒有房貸壓力，但工作依舊拼命，她沒時間相親，最近一直在關注政策，二價hpv疫苗即將在內地上市，這將影響她的中介工作。

目前市場看似運作良好，甚至因為hpv知識的廣泛傳播，赴港打疫苗的人越來越盛，可她反而更加憂心。

她工作量驟增，時常出差，連續一週失眠，氣色越來越差，感冒拖延許久還沒痊癒，去醫院掛號的時候沒算準時間，隊伍排成長龍。

好不容易在機器上掛完號，候診室裡已經座無虛席，趙姮站得太久，雙腿漸漸支撐不住，只好靠著椅子扶手，把身體重量傾斜過去。

邊上坐著的一對剛好是夫妻，丈夫替妻子剝完橘子，離開座位去洗手間洗手，趙姮上前一步正要坐下，妻子把包放到空位上，制止她說：&ldo;這裡有人!&rdo;

趙姮沒力氣與人爭執，她說：&ldo;我就坐一會。&rdo;

妻子沒再攔她，但也沒把包拿走，等她丈夫一來，她立刻招手喊：&ldo;老公，這裡!&rdo;然後對趙姮道，&ldo;我老公來了。&rdo;

趙姮只好讓位。

看完病，她沒大礙，感冒不算嚴重，配了點藥她就回去了。周揚的第三次匯款就在四天後，這一次的金額是十二萬。

這個八月，二價hpv疫苗正式在內地上市，周揚緩刑期已過一年。

李雨珊再次跟趙姮提及相親時，趙姮沉默的有些久。李雨珊試探：&ldo;他是我老公的一個客戶，三十三歲，以前就交往過一個女朋友，長得不錯，就是稍微矮了一點，不到一米七五。&rdo;

&ldo;不算矮。&rdo;趙姮說。

李雨珊立刻笑道：&ldo;的確不算矮，我是覺得配你的話可以再高一點，我老公說那人條件樣樣好，人品也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先看了再說，也不吃虧。&rdo;

趙姮笑笑。

&ldo;那要約嗎?&rdo;李雨珊問。

趙姮沉默。

前三分鐘李雨珊沒有打擾她，她在三分鐘內喝完一杯咖啡，然後才開口：&ldo;想好了嗎?&rdo;

人這一生，瘋狂的時間總是短暫的，更長久的時間是被理智佔據。

趙姮看了看櫥窗外的車水馬龍，問：&ldo;有照片嗎?&rdo;

李雨珊手頭沒照片，她要回去問她丈夫要。照片還沒要來，兩天後，蔣東陽忽然請老同學吃飯。

李雨珊要給婆婆過生日，這晚不能來，趙姮恰好有工作上的事要問蔣東陽，因此她準時赴約。

席間都是高中好友，很快酒過半巡，趙姮問完蔣東陽關於hpv疫苗方面的事情，蔣東陽突然道：&ldo;你現在一個人嗎?&rdo;

&ldo;嗯?&rdo;趙姮拿著酒杯看向他。

&ldo;我跳槽了。&rdo;蔣東陽說，&ldo;這次回來，我就不用走了。&rdo;

&ldo;你剛才說過了。&rdo;趙姮笑著道。

&ldo;這是特意對你說的。&rdo;

趙姮打量蔣東陽的臉，他氣色很好，不像喝醉。

周圍老同學都在聊天拼酒，二人很快被別人纏住，沒有再單獨說話的機會。

將近九點才吃完飯，第二天要上班，大家在餐廳門口一一道別。蔣東陽對趙姮說：&ldo;我送你?&rdo;

&ldo;不用，我開車來的。&rdo;趙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