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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快到環西北路，他對前面的人輕聲道：&ldo;快到你家了。&rdo;

等了會，沒回應，倒是副駕開口：&ldo;小美女睡著了。&rdo;

周揚探向前，輕拍趙姮肩膀，將她叫醒：&ldo;到你家了，你住幾幢?&rdo;

得不到回應，他又問：&ldo;你家有沒有人?打電話叫人來接一下?&rdo;

這回前面的人終於搖頭，&ldo;沒人。&rdo;頓了頓，&ldo;房東在開party。&rdo;

周揚摸了下她的額頭。

病中還喝了大半瓶二鍋頭，她現在狀態很差。周揚說：&ldo;那去我家?&rdo;

前面的人沒有回答。

周揚放下手，又問一遍：&ldo;去我家?&rdo;

前面的人依舊沒答。

周揚道：&ldo;去興橋路新蘭小區。&rdo;

代駕回道：&ldo;好嘞!&rdo;

沒多久到了地方，代駕直接報價一百，周揚不確定有沒有被宰。他把錢付了，開啟副駕車門，代駕騎上摺疊小電瓶跟他說再見，他隨意地抬了下手。

周揚扶著車門說：&ldo;到了。&rdo;

椅子上的人面色微紅，略重的呼吸帶出濃濃酒氣，嘴唇已經乾裂，眼角還有水珠，不知是哭出來的，還是睡出來的。

模樣有些狼狽。

周揚扶著門，探進車內，盯著她的臉，低低地說了句：&ldo;膽子真大……&rdo;

趙姮睜開眼。

周揚與她對視，趙姮不語也不動。

過了幾秒，周揚將她安全帶解開，握住她手臂說：&ldo;下車吧。&rdo;

趙姮這才下了車。

她腳步不穩，眼中畫面微微晃動，她這回主動扶住周揚手臂。周揚把她帶進單元樓，手動開啟樓道燈開關。

樓梯窄，他不方便扶人，周揚把手鬆開。趙姮握著扶手拾級而上，每落下一步，腳腕處就傳來一股疼，疼著疼著也就麻木了。

走完一層，她問：&ldo;到幾樓?&rdo;

&ldo;二樓。&rdo;

她強撐到二樓，又要往上走時，被人握住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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