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巨大的騙局(第1/3 頁)
朝日東昇,刺破黑暗,當第一縷光明灑到西山峰頂之時,便是本次考核結束之時。
大半夜的生死相搏,到此刻,二百一十六人只餘下六十人逃出高牆,此刻列隊在高牆大門之外,拿到令牌的三十人齊整列隊,站在大門左側,餘者列右,雖空手而歸,但依然挺胸而立,不見一絲頹相。眾人俱都蒙面,看不出悲喜,雖然多半人身上帶傷,但一雙雙黑眸依然透露著堅毅和冷漠。
千名青衣護院站在外圍兩側,整齊列隊,每人一支鐵尺插在腰間,很多鐵尺還帶著斑斑血跡,打殺了這麼多人,而且是自己人,並不會讓他們有任何內疚,每個人有每個人要做的事,要擔的責任,將不合格者打殺當場,便是他們的責任,他們用另外一種方式護衛著血蛟的榮譽和安全。他們的成果,便是另一片排列整齊的屍體,足足一百五十六具。
眾人靜立,等待全新命運到來。
“吱吱嘎嘎”,沉重大門開啟,金無常、左尚賢在一眾教習和青衣護院的拱衛下並排走出,站定後左右一觀,金無常運氣朗聲說道:“血蛟之眾,冠絕暗門,縱橫四宇,左右風雲。”聲音朗朗,直透雲霄。
眾人皆振臂三呼:“血蛟,血蛟,血蛟。”亦是氣勢如虹。
“獲令者何在?”金無常大手一揮。
左側三十人雙手捧著令牌,豎於胸前,列隊至正面,齊聲道:“在。”
這三十人高矮不等,但大都身形精幹,無有胖者,其他眾人亦是如此。張十一便站在失敗者的行列,他的運氣確實有夠好,直到甦醒都沒被持鐵尺的護院碰到,苟得一命。
碰到被搶這種事,根本不會上報,即使祭酒能夠查出是誰搶的,挨嚴懲的也是自己,要公平,只能靠自己。搶他令牌的人就在對面,但沒有任何可查的痕跡,有些虧吃了便吃了,還能如何。
得令牌者依次從祭酒手中接過象徵新一代血蛟證明的銘牌,銘牌純圓,半掌可握,墨晶為材,正面陽雕一條血色蛟龍,正是血蛟門的符號,背面陰刻每人之代號,此三十人皆以壬寅起頭,後墜序數。
天干之壬屬陽之水,地支之寅屬陽之木,是水生木相生。
執牌錘胸敬禮,一套簡單的儀式走過,無酒無歌,無獎無賞,只有一股肅殺之氣在眾人心中暗暗騰起,也許明天,他們就要以各種身份踏入暗門戰場,為門派、僱主行暗中之事,以蠅蝶之翅,扇動風起雲湧。
畢竟是從血蛟第九道考核中活下來的人,未獲得令牌者並未做過多嚴懲,只是每人抽了三十血鞭,以作小懲,並授予了白蛟銘牌,也有機會執行次等的任務。
整個授牌儀式簡簡短短,略微安排後,金無常和一眾教習、護院退進宅落群,這群人今後便不再與他們有任何關係,是死是活是好是壞,皆由血蛟門內安排。
“各自回家,袋中器物熟悉一下,三日後晨時,予紅陽門報到,逾期者,斬。”言罷,左尚賢一揮手,三十個儲物袋從他身側飛出,準確的落到新血蛟諸人手中,待各自收了,也不多言,身形一拔,劃作一道流光急飛而去。
眾多黑衣人拱手相送,彼此間也不招呼,各自認準方向,賓士而去。有人一落在最後,看著其他人都已走遠,便取下面罩,露出一張略顯英俊,滿臉和氣的年輕臉龐,一雙濃眉之下是一張平靜而有神的眼眸。他遠遠回首看了一眼古宅群落,一道凜冽的殺意陡然掠過又瞬間收回。
“六哥兒,回來啦!”一位身著粗衣短裙,面板略微粗糙,腹部顯懷的中年婦人遠遠的迎著黑衣年輕人,滿臉的笑意,眼角之處似乎還有淚痕,而在她身邊還有兩個尚在學步的幼童,咿咿呀呀的揮舞著小手。
黑衣年輕人走近幾步來到跟前,一臉暖意:“娘,我回來了,讓娘擔心了。”
中年婦人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