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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書房走出,正是晚上十一點鐘,顯然那女人又深夜未歸了。
實在看不慣她的生活糜爛,若不是那天內部會議她的表現實在令人懾服,只怕她在他眼底,不過是個空有美色、習於揮霍的俗氣女子。
但是,晚歸之事,還是叫人很感冒,可叫人更惱火的,是他為什麼要為這種女子這麼掛心不忘的?
厭煩的踅了幾趟,他回房拿出鑰匙,決定上維也納森林喝一杯Martini,讓他從脫序的生活中掙脫。
推開熟悉的門,鋼琴聲一度雜著貝殼風鈴的清脆,“阿棠,真巧,立文也來了。”Kin用下顎努努圓桌,隨即回過身繼續逗弄著新養的太平洋鸚鵡。
“你真的拿來養鳥了?”一身休閒打扮的陸修棠淺淺笑著。只有在這裡,他才能夠這麼輕鬆。
“當然是真的,你瞧,這顏色跟維也納森林的蔚藍是不是很搭調?”
他拍拍Kin的肩膀,“待會過來一塊兒聊,我過去了。”
“嗯。”Kin專注的看著鳥籠裡的鸚鵡。
“阿棠,你總算出現了。”蘇立文喳呼著。
“幹麼,沒見你這麼想過我。”
“陸老闆,你的Martini。”James送來一杯清透明澈的酒。
“謝謝。”陸修棠啜了一口,試圖把那熟悉的感覺抓回。
“怎麼樣,叔嫂的大斗法進行得如何?”蘇立文莞爾一問。
“少碎嘴,上次那批古物的銷售情況如何?”
“能怎樣?當然是搶破頭,別說它的所屬年代有多久遠,儲存之完善,讓不少老顧客都十分滿意,搶成一團,價錢只好一飄再飆。”
他點點頭,專注的品味著他的Martini。
一隻手掌擊上他的背,是Hermit,“好一陣子不見,我以為你又出國尋寶了。”
他扯出無奈的笑,“沒,回家處理一些事。”
回家?從他口中聽到這個詞,Hermit不免好奇,不過他也只是挑挑眉,挖掘不是他的風格,他喜歡聆聽,然後把這些聆聽來的故事完整的收集。
小坐半晌,Kin起身又去跟其他客人打招呼了。
陸修棠時而和蘇立文對話幾句,時而緘默,只用耳朵聆聽Hermit的爵士鋼琴,十分愜意,好過在別墅裡想些連自己都莫名的問題,她要幾點回家關他什麼事,他從來都不是那種愛管他人閒事的人。
自嘲的一哂,他舒適的將眼睛闔上。
匆然,蘇立文眼睛猛的瞠大像牛鈴,嘴巴微啟卻老半天吐不出一個字眼,只是發出一連串無意義的單音,“她、她、她……”
睜開眼嘲他一句,“好端端的你幹麼大舌頭,平常口齒清晰,今天扮什麼結巴?”
蘇立文趕緊推推他的手肘,示意他往身後看去,“快瞧——”
他回過頭,視線就這樣僵住,任憑蘇立文怎麼呼喚都拉回不了。
是她,這麼愜意的坐在吧檯前,面前那杯酒透明的淺紅色澤輝映著她的臉龐,她低低笑著,因為身旁有個男人靠在她耳邊說話。
和張祥雍並肩坐著,王瑩潔正揶掄他的身材,兩人說著不約而同的大笑,頂頂他的肩膀、碰碰她的頭髮,一派的親暱熟稔,渾然不覺身後已經有人為了這一幕悶生怒火。
她啜一口愉快的寡婦,“對了,祥雍,歐陽上回不是說院裡最近要扮個小園遊會,慶祝新大樓的破土典禮?”她一邊說,一邊低頭從皮包裡拿出一隻信封。
“是啊!說是希望招攬一些媒體、慈善家的注意,多爭取一點捐款。”
“喏,幫我把這張支票交給她。”
張祥雍一瞥,“為什麼不自己拿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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