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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這才恍然大悟，看了看太陽的位置，說道：&ldo;小石，你知道這附近有能夠攏音的地方嗎？等會兒咱們要試槍，別傳得太遠。&rdo;

&ldo;沒問題。&rdo;

小石領著柯山翻過兩個山坡，看到一條河道。由於是冬季，河面變窄，河水也很淺，在亂石中時分時合緩緩地流淌。他們沿著河底又走了一段路，來到一個河岔處，只見兩邊是20多米高的懸崖，由於河水常年沖刷山體，崩塌的巨石堵住了大部分河道，形成了一個半封閉的喇叭口狀區域。

柯山讓小石鋪開油布，然後將槍分解擺開，邊擦拭邊給小石講解槍械常識：槍，即便是同一個型號也會有細微差別，特別是出現不同程度的磨損後；試槍，不僅可以全面瞭解差別所在，以相應校槍，還可以體會手感、振動、後坐力等，並相應調整自己的力度、姿勢，甚至呼吸……

聽著聽著，小石抗議起來：&ldo;柯幹事，別說了，再說我就不會打槍了。&rdo;

柯山笑了，&ldo;好，現在咱們開始試槍。&rdo;

小石跳起來跑到裡面，在巨石上擺放了一個大鵝卵石。

柯山連忙大聲提醒道：&ldo;小石，咱們用的不是火槍，子彈打在石頭上會出現跳彈，找幾個木樁來。&rdo;

幾槍過後，他們漸漸找到了感覺。小石更是越打越準。

&ldo;小石，槍法不錯嘛。&rdo;柯山表揚起來。

&ldo;我從小就跟我爸上山攆肉，這算什麼！&rdo;說著，小石向主河道走去，隨手撿起一小段枯樹枝，緊跑幾步揚手用力向空中拋去，隨即抬手就是一槍。樹枝在最高點猛然偏離了拋物線，顯然是被擊中了。

此時，柯山想制止已經晚了，槍聲在河道上空劇烈地衝撞著，漸漸向遠處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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