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4/5 頁)
綰整個人都不自禁“突”地一下,幾乎要跳起來。馮寧湘說話可是充滿了刁蠻之氣,口口聲聲說是讓她轉告,其實是要讓人都知道她是為誰而來,再借著懷煜書身份,誰人敢得罪忤逆她呢?
這氣焰,越發使得她心中不舒服。並非是因為她目中無人的模樣,而是他竟然以命令的口吻說“莫叫二公子不搭理我”!這叫什麼事?難道封建王朝裡,連跟誰說話都有限制了嗎?實在是有些過逾了,她將蘇洛陵當成了什麼?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的傻子?
她亦站了起來:“蘇綰是蘇綰,二公子是二公子,二公子如何不搭理你,那是二公子的事,蘇綰不能替二公子做這個主。”
懷煜書兩頭皆著了慌:“湘兒不許無禮。”又對蘇綰道,“觀音姑娘息怒,湘兒不懂事,還請別同她計較。”
計較?蘇綰被這兩個字驚了一驚,心道自己是在幹什麼呢?馮寧湘是萬萬得罪不起的。如今懷煜書有心託付照顧,只怕外頭多少人要搶都搶不來,這天大的餡兒餅掉到蘇園頭上來。可千萬別為了自己的一些情緒而糟蹋斷送了。
馮寧湘同臨王不一樣。臨王只是個虛殼子,人人敬的是皇帝,而非王爺。但馮寧湘卻是懷煜書的心頭肉,懷煜書又是懷刺史的獨苗,懷刺史又是什麼人物?他不止是柳州郡守,似乎還與當今太后有些貓膩。這肉上之肉,其精貴程度可想而知。自己怎麼一時糊塗,竟跟她較起真兒來了呢?
莫說現在臨王的小命拽在太后手裡,即便沒有,那也不好隨便開罪官家的人。
蘇綰沉了口氣,淡淡地朝馮寧湘一笑:“可瞧馮小姐已經急上來了。上回我也答應與你秉燭夜談的,這會兒有這樣的機會了,我又豈肯放過。只是二公子今晚上回來,也非得吃上一驚不可。”
見蘇綰旋即換了臉色,馮寧湘也不以為意。本就在其他地方隨性慣了的大小姐,哪裡肯受下這般委屈。瞪起眼珠子甩頭:“綰姐姐不用再說好話,我橫豎走了便是。若下回二公子還來刺史府上喝酒,我便告訴他這樁事情。”
這小蹄子竟也會威脅人?果然是刁蠻的性子,不是將任何人都放在眼裡的。初時喊她聲觀音姑娘,可想也是沾了蘇洛陵的光。
但自己必須忍著,不能教人看出異樣來。她轉頭吩咐身旁的蘇棋:“棋姐姐,去收拾一下旁的屋子,我今晚要同馮小姐睡一起,就不回去了。”她也未說明是回逍遙居,如若讓馮寧湘知道她跟蘇洛陵早已****幾月之久,非跳起來抹她脖子不可。
蘇棋應下,只覺氣氛怪異。也不是疑心之人,便出去了。
這回子馮寧湘才有了個笑臉,又來攙蘇綰的手:“還是綰姐姐好,哪像煜書哥哥,我央了他好半天他才答應人家做說客。”
果真是與自己想的一般。蘇綰在心中嘆息,看來蘇園裡,是來了個齊天大聖孫悟空。這下不將蘇園鬧騰到天翻地覆,恐怕難以收場。再則,心中擔心的,其實另有其他事情!
她是怕啊,怕蘇洛陵為了蘇氏的將來,什麼都做得出手。
懷煜書乾乾地笑:“臭丫頭,我倒沒將你抖落出來,你自己卻先給自己漏了底了。真是不害臊!”
馮寧湘衝他吐舌,只一味笑地開心,在蘇綰的手臂間使勁蹭地好不爽。
蘇綰被弄得哭笑不得。這當真還是個孩子呀,卻已有了不是一般孩子的心思!這個人若將她放在豪門深侯裡養著,非上演一出永興版金枝欲孽不成。禍水啊……女人,豈不都是禍水?不知這話,聽誰說過。
快到午時,蘇湄著了石榴來喚:“請懷公子馮小姐綰姑娘去鳳鳴臺用膳。”
“鳳鳴臺?”那兒不是專用來招待貴賓的嗎?蘇湄怎麼將午宴放在了那兒?這討好懷煜書也不是這麼個討好法呀!莫說裡頭的好壞只是蘇園的人知道。懷煜書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