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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淨,省得打破沙鍋問到底地要知道蘇洛陵的諸般事情。剩下的,是蘇湄自個兒招來的拖油瓶,那就活該自己去打發吧!輕重她好歹也會掂量,量她也不會再馮寧湘面前打屁說混話。
“好……好吧!”蘇湄答應地勉為其難,使勁握緊了拳,似乎對這小姑奶奶已忍了頗久。看來昨兒個遊賞蘇園,她早已被馮寧湘給煩死了。
蘇綰起身將二人送出逍遙居,眉頭輕輕一挑,便對陪旁的婢子說道:“你們都下去吧,待大夫人回來了,再行稟報與我。”她如今實在不宜多說話,方才就有些過了,嘴中覺得那碗藥的餘苦中泛起了一絲腥甜,當知不好再說話。
“是!”
這一回子被馮寧湘鬧過,蘇綰才覺得有些發睏。就回了寢居去睡個回籠覺,橫豎這蘇園也是快土崩瓦解的了,她無心再去理會眾多事情。只是等著時機要了蘇棋,就罷了。從此她們過她們的蘇氏生活,而她與蘇棋離群索居,那也是個不錯的光景。反正蘇洛陵只當她是蘇氏的護身符,當日臨王妃的諸多期盼想是如今都成泡影了吧?
她兩輩子才尋到一個自己甘願交心的人,卻只能落得個非人。縱是無奈,卻也不無欣慰,至少知道自己並非不會愛,只是,愛錯了而已!
但她從不會去勉強什麼。就像當日並不勉強生父的家庭接納自己一樣,只是情願自己消失,也讓自己再不寄予感情在不必要的人身上。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也不見得多個父親繼母兄弟姐妹便會使人生無缺。缺失了的,總是難以補償回來的。
正睡得迷迷糊糊當中,忽然覺得嘴中一片冰涼,那舌頭更被這冰涼浸潤地無比透心。頓時全身一陣舒爽,似乎幾日的鬱結都已消失了去。
“舒服些了嗎?”淡淡地聲音如天籟傳來,那語調輕緩適中,彷彿只是午間的捶背捏肩,甚是舒服。
蘇綰在睡夢裡點了點頭,忽然覺得不對勁兒,豁然張開眼來,便見蘇洛陵靠著自己坐在榻邊兒上,正吟笑看她。
“你……”一張嘴,方覺嘴巴里確實有東西,就想吐出來。
“別。”蘇洛陵阻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可不能這麼浪費,再含些時候就好了。”
“什麼……東西?”蘇綰含糊地道,心覺是塊玉石之類的,想是對她舌頭上的傷有好處,便依他繼續含著,直到他說行了,才敢吐出來。
蘇洛陵將她吐出來的一塊白色乳石放進水裡,才對她說道:“我今早便去執金斎購來的,只覺得對你的舌頭有好處。”
蘇綰愣了愣,仔細體味嘴巴里的感覺,竟真的舒服起來:“你一大早出去就是為了買這個?”
“你說呢?”蘇洛陵給了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蘇綰被噎了一下,心說昨晚他是知道自己偷聽他跟於中正的對話的,那麼今早就這麼對她好,想必也只是為了討好自己。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人的算盤子可容不得一顆是浪費的。
狐疑地看他幾眼,蘇洛陵又轉手遞過來一杯水:“漱漱口吧,這東西叫冰乳石,對去腐生肌有些效用。”
冰乳石?蘇綰聳眉,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怎麼偏就蘇洛陵懂得這麼多?她含了口水在嘴裡,鼓起腮幫子看著蘇洛陵,此刻真的很想問問他,究竟那朵西疆黑滿達是什麼東西?為何要放在那頂狻猊爐中?只是他未有一次是害她的,所以她相信那東西並沒有什麼害處。
只是蘇泊生說那花兒不得隨便碰,於是多少有些哽在了胸中。
將那口水吐到菊花瓷盂中,蘇綰抬頭對蘇洛陵乾乾笑了笑:“謝謝。”
蘇洛陵舒眉:“只是想教你好地快些。”為她掖了掖狐裘,“嫂嫂已經回來了,你放心,我會替你將蘇棋討過來的。”
“我……想一起去。”蘇綰道,生怕他再使個促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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