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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立刻怒道,「你難道還打算再捱上一劍!」
簪子和劍刺的傷口怎麼能一樣,隨便找個懂行的一驗就能看得出來。
「不如此又如何能洗脫我的嫌疑,又怎麼能大張旗鼓地找線索?」
子墨的情緒幾乎失控,「刺殺過你的人兩隻手都數不過來,你又有哪次這麼究根究底,甚至不惜再捱上一劍!那個巴拉,真值得你真麼做嗎?」
邀雨知道子墨是心疼自己,不得不解釋道,「巴拉他畢竟是我們的小師弟。如今受我牽連,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他日我遇見師傅,總要給他個交代。」
「他親口跟你說他是師傅的弟子?」
「那倒沒有,」邀雨搖頭,「但他的內力與我一脈相承,且能相互融合,我想就算不是師傅的徒弟,也該是師叔師伯的弟子。」
「就算他是師傅的弟子又怎樣?」子墨一把抓住邀雨的手腕,屏息診脈片刻,驚愕道,「你竟一口氣輸了這麼多真氣給他!」
邀雨訕訕地抽回手,「我不是想著自己反正也走不脫……」
「你走不脫,第一個想著救他!他呢?得了真氣,非但沒守在你身邊,卻只想著逃跑。這種人,死便死了,你卻還要為他再捱上一劍!」
子墨的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他不知道自己是心疼邀雨的犧牲,還是嫉妒那個叫巴拉的。嫉妒他不過跟邀雨相處了十幾日,就讓邀雨如此真心待他。他胸中彷彿有頭野獸在拼命地撞擊,若是此刻不發洩出來,他自己怕是要化身成獸了。
「子墨,你這是怎麼了?」邀雨有些訝異於子墨的憤怒。
她伸手想去拉子墨的袖子,卻還沒碰到就被子墨甩開了。
看著子墨奪門而出,邀雨的心更加歉疚。巴拉的逃跑是自己示意的,所以不能全怪巴拉。可這話,她沒辦法同子墨解釋。她很早以前就知道,在子墨心裡,無論是誰,都不是她犧牲自己的理由。
當天夜裡的假刺殺還是照常進行了。
子墨親自刺了邀雨一劍。無論是出劍還是收劍都快極快,所以沒再出更多的血。劍傷不深不淺,剛好掩蓋住簪子扎出來的口子。
「刺客」傷了邀雨就逃走後,整個驛館都炸開了鍋。驛館裡住的可都是各國的朝使,隨便哪個出事都有可能會引起天下大亂。如今竟然讓一個刺客傷了人又順利逃脫!
平城的執金吾叔允剛聽說驛館鬧了刺客,就出了一身冷汗。要是在他的治下內死了個使臣,那他這官也就當到頭兒了。
等他一路跑馬到了驛館,得知刺客只是傷了一名舞姬,剛想鬆口氣,突然腦子靈光一現,不會剛巧是仇池使臣昨日從陛下那兒搶來的,又於轟動平城的殺人案裡,死裡逃生的那位舞姬吧?
「什麼!還真是她!?」叔允頓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舞姬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怎麼身上麻煩事兒不斷呢?
得知受傷的是「念兒」後,按理是要把人帶走審問的,叔允卻沒敢妄動。
能在平城做執金吾,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有雙能看清形勢的眼睛。平衡京中鮮卑宗室和漢人勛貴,能跟達官貴人說得上話,在三教九流也使得動人,叔允靠得可不是身家背景這麼簡單。
叔允仔細梳理了案情,覺得這刺客很有可能同昨日截營的是同一批人。那麼他冒險到驛館來刺殺邀雨只有幾種可能。
一、舞姬念兒認識他。這種為了錢財劫營,多數是有內應的,那麼同在藝班中的邀雨,很有可能見過他。到時候一指認屍身,發現少了誰,那內應是誰就很明顯了。
二、舞姬念兒說了謊。她早晨並沒有同仇池使節在一起,而是在營地。她很可能看到了殺手的長相,所以才要被滅口。
可是這兩種推測都有個漏洞,那就是為什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