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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在醉花樓……喝了一點點。&rdo;席風荷的聲音越來越小，不敢看顧鍾越的眼睛。

&ldo;醉花樓！&rdo;顧鍾越的眼中迸出怒火，直勾勾地看著席風荷。

&ldo;席風荷，你去醉花樓做什麼？&rdo;

席風荷低著頭，不說話。顧鍾越更生氣了。

&ldo;你知道你什麼是什麼身份嗎？一國皇后！私自出宮，與青樓女子廝混，成何體統！&rdo;顧鍾越呵斥道。

席風荷這才反應過來：顧鍾越憑什麼訓斥她她抬起頭，不服地看著顧鍾越，鋒芒畢露。

&ldo;我與青樓女子廝混？難道陛下之前沒有去過醉花樓嗎？陛下去青樓的次數，可遠在臣妾之上吧！&rdo;

顧鍾越啞言，隨即又道：&ldo;那是朕年少輕狂，彼時朕尚未成家，如今朕已是有婦之夫，自然不會再去那種地方!&rdo;

&ldo;當真？&rdo;席風荷挑眉。

&ldo;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何況朕是皇帝，君無戲言！&rdo;

&ldo;好，皇上說的話，臣妾記下了。&rdo;

席風荷偷笑，顧鍾越發現自己被她套進去了，剛剛的氣勢蕩然無存，還許下了這樣的諾言。

他惱羞成怒道：&ldo;席風荷，我們在講你私自出宮的事情！&rdo;

&ldo;本宮是皇后，難道皇后出宮還需要請示皇上嗎？&rdo;

&ldo;自然……雖說不用，可你應當告訴我一聲，免得我……&rdo;擔心，最後兩個字已經到了嘴邊，顧鍾越又生生地嚥了下去。甜言蜜語說得輕鬆，可真到了這種時候，反而不怎麼敢表達了，何況，他今天還做了對不起席風荷的事情。

&ldo;免得你如何？&rdo;席風荷問道。

&ldo;罷了，&rdo;顧鍾越放低聲音，&ldo;你以後出宮，還是要告訴我一聲的，免得我有事卻不見你的人影。&rdo;

席風荷也收斂了鋒芒，柔聲道：&ldo;這次是我不好，昨日朱輕心情低落，我便想著帶她出去散散心，便去了摺扇姑娘那裡聽曲，摺扇姑娘一曲《錦瑟》聽得我心中煩悶，才飲了些酒。&rdo;

&ldo;《錦瑟》？你為何會心中煩悶？&rdo;顧鍾越敏銳地捕捉到了席風荷話中的關鍵字。

《錦瑟》是前朝樂師所作，曲調哀婉，講述了對所愛之人的思念和求而不得的苦楚，席風荷為何會煩悶，可是還放不下初陽，抑或是，心有所思？

顧鍾越注視著她的眼睛，臉上帶著忐忑和期待，有一個猜想縈繞在他心頭，讓他有些興奮，他靜靜地看著席風荷，等待著她的回答：在我為你而煩惱的時候，你是不是對我也抱有同樣的心思？

席風荷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避開了他的眼睛，&ldo;只不過是摺扇姑娘唱得好，我有些觸動罷了。你找我何事？&rdo;

顧鍾越眼神躲閃，猶豫半響道：&ldo;兵部尚書李崇有一女名李尚琮，年十五，相貌姣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rdo;顧鍾越小心地收起自己的失落，說起了正事。

席風荷心中隱隱有不祥的預感，&ldo;怎麼？&rdo;

&ldo;今日早朝，有人想讓朕納她為妃。我自然是不願的，眾臣附議，我……沒辦法拒絕。&rdo;

&ldo;然後呢？&rdo;強忍著心中酸澀，席風荷若無其事地道。

顧鍾越一直在觀察她的表情，看她這般風輕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