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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睛,自己的臉上頓時多了幾塊溼涼的東西。不用看杜冰也知道,他一定是又拿來了幾塊肉給她吃,還很敬業地堆積在她的嘴巴附近。
最後飢餓還是戰勝了噁心,習慣了生肉的腥臭,杜冰捏著鼻子硬生生地嚥下去幾塊,除了嘴巴有難受的味道以外,她總算有了力氣。
“謝謝。”杜冰向著他輕聲說道。
“謝謝。”吃飽了的他再次學起了杜冰。
杜冰無奈地扶額,這個男人看起來二十歲左右,但實際只是剛剛誕生而已,什麼都不懂,和個嬰兒差不多。
這個大孩子見杜冰扶額,他也生硬地學著,眼裡盡是疑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怎麼辦?到底該怎麼對待他呢?
雖然他是怪物所生,但她想殺了他是不可能的,瞬間把一條那麼大的鱷魚給撕裂,她可做不到。不過看樣子他對自己也沒有敵意,反而很有親切感。杜冰對他不再有戒心,淡淡一笑,指著自己說道:“我是杜冰。”
他也指著自己學著說話:“我是杜冰。”
“不對不對,我才是杜冰,你不是。你是……”杜冰說著一頓,這才想起他沒有名字,叫他什麼好呢?
看了眼散落在不遠處的黑色繭殼,只是六天六夜,他就從一個肉塊變成了人類的形態,到現在杜冰都沒辦法把他和那個張嘴要吃她的肉蟲子聯絡起來。
腦袋裡靈光一閃,杜冰對他笑道:“對了,我叫你劉夜好了。”(作者:不要問為什麼,六天六夜出生的孩子嘛,六夜就是劉夜啊。)
生硬地學著杜冰的笑容,只是劉夜冰冷毫無表情的臉上是不可能作出杜冰那種笑臉的,他不會笑,至少現在不會。但好在他記憶力不錯,能將杜冰的話重複下來:“對了,我叫你劉夜好了。”
哎……看來一時半會不要指望他能聽懂她的話了。
爬起來,撿起劉夜扔在一邊的鱷魚牙齒,將剩餘的鱷魚肉分割成數塊包在自己的衣服裡。在部落的兩個月奴隸生涯並不是什麼也沒有學到,至少杜冰學會了怎樣囤積糧食,怎樣為自己未來的生計考慮。
分割完畢,杜冰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食物,心酸的感覺又湧了上來。到現在為止,她都沒有真實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感覺。如果這是夢的話,真希望能早日醒過來。
不知道凌風和蕭雲有沒有逃走,不知道那個村落的人最後怎樣了。杜冰抱著自己的雙肩,閉上眼微微顫抖。這兩個月來,每當她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都忍不住胡思亂想。
媽媽、爸爸,弟弟……你們都不在人世了嗎?
自己從此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嗎?天大地大,她應該去哪裡呢?
無聲的淚水順著臉頰不爭氣的往下流,她好想嚎啕大哭一場,可是哭又有什麼用,有些東西你失去了就永遠不能挽回。六十年的時間,對她來說只是睡了一場,可對她的家人來說,卻是與她生死兩相望,永不可及的遙遠距離。
劉夜坐在杜冰對面,一直看著她,看著她發抖,看著她哭,他不會說話表達什麼,可是卻伸手按住自己的胸膛,悶悶的,有種別樣的情緒。
哭過了,杜冰仰起頭,深吸一口氣,拍拍臉努力扯起一絲笑容:“好了,好了,不要亂想了。”
攤開手,上面全是分解肉塊留下的血液,又腥又臭,幹掉了留在手上很不舒服。杜冰瞥了眼一米開外的河面,決定去洗洗。
走了兩步,杜冰彆扭地伸手拉過劉夜,臉轉到一邊說道:“你也過來洗洗,髒死了。”
劉夜剛張嘴要學她說話,杜冰直接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住嘴,不要學我了,我有時間慢慢教你。”
杜冰自己把身上的髒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