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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要路西自己說,多虧鄧暢沒哭,要不然自己一下場眼前一群哭包,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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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今年的比賽只有四大洲這一場,讓他找找狀態,他一年多沒比賽了,突然上強度怕他累,剩下的大獎賽和四大洲賽,就是高卓霄和鄧暢去比。
路西當然也一直跟著。就像鄧暢跟著他一樣。
今年的鄧暢身高沒有再長,又同時進行了減重和增肌的訓練,他們採用了一種對體力消耗極大的訓練方式,非常非常辛苦,也是鄧暢今年沒報四大洲的原因,他擔心自己的狀態不足以支援長線作戰。
但確實也有成果,鄧暢四周跳的穩定性比之前大大提升,大獎賽的兩站,中國站和加拿大站,他都拿下冠軍,中國站是大優勢,加拿大站力壓傑爾斯。
然後大獎賽決賽上,他又拿了冠軍。
連續兩年拿下大獎賽冠軍,在男單歷史上,這樣的選手也不多,在此之前就算有一些質疑鄧暢的聲音,兩連冠也足以讓他躋身頂級選手的行列。
再之後是世錦賽。
如果把花滑賽季比作一支樂曲,那一定是開頭、中端和結尾都有最強音的演奏法,世錦賽或者大獎賽的決賽,將成為一個賽季最後的華麗收尾。
今年是世錦賽。
今年的世錦賽在日本舉行,日本好像是路西和鄧暢的福地,不是說他們在這裡拿下過什麼成績,而是第一次冰演、第一次外訓,那些在路西心裡留下很深印象的記憶好像都是在這裡。
不過這一次日本不是很眷顧他們。
他們提前三天到達舉辦世錦賽的十葉市,落地的第一天晚上鄧暢說自己有點頭疼,早早讓他睡了,隊醫給他弄了點湯。
第二天鄧暢開始發燒。
鄧暢採用的訓練方式,對身體造成的壓迫非常之大,所有人都知道一個賽季下來透支是早晚的事情,但是沒想到會在世錦賽前夕,這麼關鍵的時候,也是因為十葉這些天都在下雪,早晚溫差很大。
總之鄧暢的體溫一下衝上了38度,吃了一點退燒藥,又昏睡了一下午之後,燒勉勉強強是退了下來,但是體力依然很糟,而且狀態也不好。
就算是普通學生參加體育考試之前發燒影響都很大,更不要說運動員了,這兩天鄧暢只能暫停了訓練,只進行簡單的保持體力和狀態的康復運動,而且低燒一直迴圈往復地折騰著他。
路西一直陪在鄧暢的身邊。
短節目開始當天,鄧暢體溫是377度。
鄧暢披著件運動服,發燒的時候人會冷,嘴唇顏色蒼白,明眼人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他絕對不是一個能拿成績的狀態,團隊也考慮過退賽,不過鄧暢還是決定上去。
陳岐很懂事地把更衣室讓給他們兩個,也攔住了不明真相的崔笑以及清楚真相但是假裝啥也不知道的周元熙,不讓他們進去。
更衣室裡,路西坐在鄧暢邊上。
「鄧哥。」路西輕輕地握著鄧暢的手,鄧暢手心在出虛汗,很燥熱,「別緊張,放輕鬆。」
鄧暢已經換好了冰刀和考斯滕,等下應該會去上一點唇膏,要不臉上毫無血色,看起來也不好看。他坐在那的時候神態很平常,他一直都是這樣子,不管發生什麼都很平常,所以有人會覺得這人冷血,但是路西知道他只是什麼情緒都在心裡藏著,不想影響到身邊的人。
像現在,鄧暢轉過臉看著路西,笑了下:「我這次可能要丟人啊。」
「沒事的。」路西說著摟了摟鄧暢的肩膀,然後又變成兩隻手捧著鄧暢的臉,他靠過去,用額頭頂著鄧暢的額頭,熱熱的。
路西閉上眼睛,靜靜地和鄧暢這樣子呆了一會兒,低聲說,「去吧鄧哥,別管成績,你就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