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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些有錢有勢的階層就能這麼牛逼地認定,天底下的人都是魚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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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鈺的單間裡,師兄弟三人聚集。
鮑出和覃鈺對面而坐,小師弟張任縮在火炕的最裡面,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勢。
炕几上,擺放著四樣物什。
一口金柄短刀;一領無袖半身灰色皮衣;一枚白玉戒指;最後,是一卷竹簡。
覃鈺嘖嘖稱讚兩聲:“好兄弟,摸完屍體了?這麼多零碎。”抓起那口短刀,“喲,這麼沉,莫非真是黃金鑄的?”
鮑出一擰眉,瞟了一眼過去。
張任說道:“這幾樣都是那個為首的倆公子,叫什麼犯賤販毒的隨身東西。其他還有些珠寶藥材什麼的。剩餘的人都沒啥好貨。對了二師兄,刀鞘上有倆字,是什麼意思,我不認得。”
覃鈺舉起短刀,刀鞘一側,果然有陰刻的兩個隸書體文字,他就著油燈看了半天,遲疑道:“居然是御賜二字?這口刀也許真有點來歷。”
“御賜?”張任大感興趣,“是說皇爺賞的麼?”
“也許是吧。”覃鈺拔出短刀,摸了摸鋼口,頗有點失望,“柄是金的,還以為是一把真金打的刀呢,師兄,歸你了,嘿,挺鋒利的,平日切割豬肉正好。”插刀入鞘,扔給鮑出。
鮑出接過,倒沒啥意見,直接掛腰上了。
張任見兩位師兄眼睛盯著那件灰色皮衣,解釋說:“這件皮衣不知道用什麼獸皮做的,很薄,但是很結實,四十步外,我的黑弩居然也射不穿。”
鮑出掃了一眼,說道:“太小,我套不上。”
“我也不要,小師弟你自己拿去穿吧。”死人穿過的衣服,覃鈺心裡還是有點兒嫌棄。再說,他裡面套的家傳黑皮,質量卻也不差,所以就更不想換了。
“我弄了個這玩意,挺不錯的,衣服就不要了。”張任舉起右手。
覃鈺一瞧,他右手拇指上帶著個奇怪的青銅飾品,外貌像一個指環,指背的一面有半圓行的貼蓋,覆壓在指背上,指肚一面是一個微微的凸起。
鮑出道:“你用黑弩的,要這銅韘做什麼?”
韘,音射,為騎射之具,也就是後來明、清常見的扳指。
張任道:“大師兄,小弟也是要練弓箭的,黑弩雖然方便,可是射程太近了。日後跟著二師兄上陣的話會很吃虧的。”
“小師弟有心了。”覃鈺一笑,心裡想道:“難道他知道自己以後會成為一代名將,現在就開始提前做準備了?”
嗯,應該說,他希望成為一代名將,現在就必然開始做準備。
三人互相看看,寶衣沒人要啊?
“那啥,我覺得……這皮甲,咱們不如送給師父吧?”最後還是覃鈺忽然嘴角一歪,想出了好點子。
鮑出和張任互相看看,一起心有靈犀地點了點頭。
“別跟他說怎麼來的,就說……就說咱們打了野豬王,把最好的皮子請乾孃鞣製縫紉了,特意獻給師父的。”張任眨巴眨巴眼,小聲說道。
“師弟果然高見,這件好事就交給你了。”覃鈺很高興地伸手拍了拍師弟的肩膀。
張任咧咧嘴,勉強同意了。
鮑出心想:“師父雖然不打獵,可是眼光卻很高,怎麼會看不出皮質、手工?不過這皮衣給師父防身保暖倒也不錯。”
覃鈺知道鮑出和張任都不識字,一伸手,把竹簡劃拉過來,開啟裹簡的布條,看了兩眼,神情一變。
這封竹簡,卻是一封信函。
湖陽樊氏家主樊仁,代表湖陽三大豪門樊氏、馮氏、虞氏,寫給長沙太守張羨的密信。信上說之前所議,南陽諸豪已有決斷,當唯張長沙馬首是瞻,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