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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頂也沒有多遠,不用五分鐘,全神戒備的覃鈺便遙遙看到了熟悉的莊門。
忽至山頂,無遮五攔,尖利的山風猛然就銳利許多,很容易耳目堵塞,如同廢置。
覃鈺鼻翼一聳,風中有濃烈的血腥味。
他伏下身,抬頭仔細看去,不由暗叫一聲苦!
數十丈外,自己的家門口,人影憧憧,全是黑衣長刀,不似善類。
正躊躇間,猛聽有人高喊:“這兒還有一個!快去,殺了他!”
兩名黑衣人反應迅快,立刻向著覃鈺的方向撲了過來。
卻是被敵人的暗哨發現了。
覃鈺見勢不對,身形一撲,已遠離山道,向另外一個不太陡的斜坡躍去。那個側面是他平日遊獵練腿力的主要區域,林木交錯,地形複雜,正是逃亡的好方向。
“看鏢!”一個黑衣刀客忽然一甩手,兩道黑影飛閃而出,疾快地射向覃鈺的後背。
“啊!”遠遠傳來覃鈺的慘叫,他身體向前一撲,跌入雪地之中。
黑衣人叫道:“他中了我的鏢,跑不了多遠啦!”他身形瘦小靈巧,毫不猶豫衝了過去,沿著覃鈺撲下去的雪地一蹦躍下,順手一刀插過去。
另一名較為高大的同伴看看大雪封蓋的地勢,微微有些猶豫,
一躍入雪堆,那瘦子暗叫一聲不好。他跳的地方,居然是個大坑,表面看著光滑無害,其實地下的積雪足有七八尺,人一踏上去,立時往下陷入,難以用力,嚇得啊啊亂叫兩聲。
還在觀察地勢的大個子刀客見同伴一落下去,登時便直沒頭頂,急叫:“快出來!”
只聽雪下一聲脆響,接著是一聲悶哼。
過了片刻,旁邊一處白雪慢慢隆起,一個腦袋漸漸凸了出來,悶聲叫道:“我草,好深的坑!”
上面的刀客見他頭纏黑巾,乃是同伴,不禁一喜,忙奔過去,叫道:“把手伸過來,我接著你。”
那人自雪地裡伸過一隻手。
“那小子呢?”上面的刀客伸手過去握住,只覺一陣冰涼。
卻見同伴瘦削的臉上雙目直愣愣地看著自己,頓時一呆。
便在這一刻,一道黑色的槍影無聲無息地自他的小腹捅了進去。
“在這兒呢,大哥。”覃鈺嘿地用力拔槍出來,氣息鼓動,噴出口鼻中的積雪,一翻身,又沉入雪底。
……
確定沒有其他敵人發現自己,覃鈺提著繚亂黑鋒槍,順流而上,從後山一處陡峭似崖的暗道攀上峰頂。
他耳朵不停地輕微顫動著,監聽著四周的氣息。心頭撲通撲通直跳,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莊園的後門門口,兩具屍體一橫一豎。那應該是看後門的覃和與覃善。
通往後宅的路上,一具女屍俯臥而死,前心後背一片血肉模糊,不知被砍了幾刀,那是舅媽的梳洗丫頭小翠。
再往後走,僮僕、廝傭、丫鬟,只要見到的,要害處至少都身中數刀,全都血止僵臥,死去多時。
覃鈺牙關緊咬,急步邁入後宅,卻見一個魁梧的青年,坐在大門的門檻處,頭顱已被打得凹陷進去,手邊依然緊握著一口長刀。
正是覃鈺的表哥,覃信。
“大表哥!”覃鈺腳下一軟,翻跌過去,抓住覃信的肩膀,“大表哥,醒醒,醒醒啊!”
大表哥卻再也無法答應他了。
卻聽得內廳裡驟然一聲大喝,接著是兵刃的猛烈撞擊聲。有人大叫:“好你個兔崽子!”
“舅舅!”
覃鈺猛然清醒過來,提槍便向裡屋撲去。
遠遠就看到,內堂大廳中,他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