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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啊,攻我啊!”某大叔不知死活的嘲諷聲。
覃鈺右臂不經意地往前一伸,黑槍指向金威的小腹之下,冷笑:“不做死,就不會死!你,真該死!”
與此同時,嗖!嗖!兩聲弓弦劇震,兩根禿尾短箭自某槐樹下直射出來,掩蓋住了某一聲嗤的輕響。
金威長劍刷刷兩劈,將短箭斬落,持劍的右手不覺一震,這兩支弩箭好沉的分量。
他同時覺察到,一道細微之極的銳利金風,順著黑槍的方向,直奔自己的下盤而去。
忒無恥下流了!暗罵一聲,巨闕劍便要下走,攔住暗算。
說時遲那時快,便在此刻,突聽叮的一聲奇響,不知從何響起,距離極近,直接傳入金威的雙耳。
金威原本無比協調的動作,意外地猛然一頓。
在那暗器即將沾衣刺皮的時候,金威敏銳地感覺到了,那是一根極其短小的飛針。
全身肌肉一時全部收緊,卻毫無半點作用。
一針破體鑽入,正中下……體!
“無恥賤人,看槍!”覃鈺話到槍至,一槍很默契地戳中同一個地方。
金威第一時間捂住妙處,猛烈地佝僂起身體,冷汗瞬間遍體都是。
巨闕劍猛力插入泥土,幾近一尺。
連自然而然、本該有的一聲慘叫,居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鑽心劇痛給激了回去。
雖然是無槍尖的禿頭棍,可是那無聲袖針,實在射得夠黑,這隨後的一棍更是紮在暗針入肉的位置上,恰入其分地將略露在外的針尾一下全給砸進紅肉裡。
如果現在掀開金威的外衣內衣,可以看出,面板上一塊小小的淤紅印痕,正中央的地方,一個鮮亮的小小血點,還在輕微地往外滲血。
金威撅著屁股,左右轉動,悽慘的悶吼終於發出,緊咬的牙關裡,他痛苦地嘶喊著,碎碎唸叨著。
覃鈺,你這無恥小賊!下流坯子!
黑色的棍影翻翻滾滾,緊跟而來。
一記簡單的“撥草尋蛇”,啪!啪!啪!正抽打在金威的腰臀腿三個部位上,將毫無反抗之力的某公子打得一陣亂搖,最後向左側倒地。
“你……你……無……恥!”蝦米般半曲著身體,金威猶自惡毒地瞪著覃鈺。
覃鈺笑眯眯地拾起自己的半截槍頭,看了看,槍頭部分完整無損,放下心來。
反正都是拼裝的,回頭再再拼上就好。
他俯視著冷汗中的某人。
居高臨下,其聲自遠。
“神馬?你倚仗兵器之利,故意削砍我的兵器,我都沒跟你計較,居然還好意思說我無恥?再說,我化槍為棍,槍棍之術精妙非常,這是我的新式槍法,你自己看不懂,又怎麼能怪我呢?大丈夫出手上陣,不死帶傷,可是輸就是輸了,你焉能抵賴?”
遠處,魔奴翻翻眼,想為金威喊一聲有人弩箭偷襲,再想了想,那似乎是張任自作主張,跟覃鈺也沒關係,最重要的是,射得不是關鍵處,完全沒發揮出任何作用!
歸根到底,還是金威削斷了覃鈺的槍頭之後就以為勝券在握,太大意了啊!
沈七娘眼觀鼻,鼻觀心,理也不理。
王越又好氣又好笑,他眼神可是明察秋毫之末,哪兒容得砂子?想了想,看向史璜。
史璜掐住鬍鬚,眼中血光流轉,好一陣沒說話,估計最後能忍住笑了,才道:“這個……兵器斷了也就斷了,常見,可是人被打倒在地……這個,似乎是輸了啊?”
王越點頭:“府君明斷。”
史璜確認一下:“那,就是覃鈺贏了?”
王越贊同:“確實,金威,失之拘泥!”接著又嘆息一聲,“可惜,今日無法遍觀十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