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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抓了個正著，徐苑下意思地別開眼，矢口否認：&ldo;沒，眼睛有點疼，到處看看。&rdo;

何不言淡聲說：&ldo;眼藥水在第二個抽屜裡，你用吧。&rdo;

何不言出了房間，徐苑起身去拉開他的抽屜，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鐵盒子，下面壓著幾本書，旁邊那瓶加多寶還在。

徐苑瞅著那瓶飲料，隱約覺得有點古怪。

沒幾秒他想起來了，懷疑是那天在招待所他買給他的謝禮。

徐苑皺起眉。

那麼早就……？

目光往旁邊移，落到鐵盒上。

他頓了頓，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猶豫半晌還是開啟盒蓋。

裡面裝了很多糖。

獼猴桃味的。

徐苑蓋上盒子，把抽屜一關，連眼藥水都忘記拿。

他坐回書桌旁，垂著目光，心情格外複雜。

何不言喝水回來，淡色的唇覆上一層水光，清潤好看。

他把水杯放到桌旁，隨口問：&ldo;找到了嗎？&rdo;

徐苑沒回頭，低低應了一聲。

何不言沒察覺到他的異常，拉開椅子坐下，繼續做作業。

徐苑一晚上沒怎麼睡好，腦子裡翻來覆去的都是何不言。

他怎麼想都想不透何不言到底啥時候開始的，原以為是這段時間的事，沒想到是……蓄謀已久？

徐苑揉了揉臉，默默推翻這個用詞。

以前還調侃過何不言，說他的心思是大海里的針。

結果還真被他說中了。

何不言看到他不住地打呵欠，眼底一片倦色，低聲問：&ldo;昨晚沒睡好？&rdo;

徐苑揉搓著臉，企圖讓自己清醒一點，&ldo;有點。&rdo;

李慕回頭，問：&ldo;學霸你不會也看書看到凌晨三點吧？&rdo;

&ldo;那倒不是。&rdo;徐苑勾起唇角，一臉正經地開玩笑，&ldo;我通宵看書。&rdo;

李慕顯然當真了，瞪圓眼睛：&ldo;我操，這麼拼啊？&rdo;

&ldo;你傻不傻。&rdo;徐苑白了他一眼，從書包小口袋裡摸出包速溶咖啡，去裝上熱水，咖啡濃鬱的香氣飄了出來。

李資在睡夢中聞到香味，從臂彎間抬頭，眯著眼回頭一看：&ldo;什麼味？&rdo;

徐苑看到他睡了一節早讀課，突然覺得有點羨慕。

徐苑抿了口咖啡，口腔泛起苦味，他不是滋味地嘖了一聲，呢喃道：&ldo;等考完，我一定要睡到自然醒。&rdo;

李慕聞言嘆氣，說：&ldo;高考啊……感覺好近，又感覺好遠啊，還得撐幾個月，哎，迷茫啊，只求我高考那天人品大爆發，能考個二本。&rdo;

徐苑笑笑，說：&ldo;加油，好好複習。&rdo;

李慕扭頭看他，突然問：&ldo;徐苑，你想考什麼大學啊？&rdo;

徐苑頓了下，彎唇道：&ldo;還不知道，哪裡要我就去哪。&rdo;

話落，何不言手一頓，筆尖在紙頁上輕輕一劃，他無聲地抬起頭看向他，徐苑沒看他，他垂下目光，嗓音低啞：&ldo;不是說清華嗎？&rdo;

&ldo;哇，清華啊？&rdo;李慕眼睛一亮，&ldo;學霸加油！你可以的！&rdo;

徐苑低聲笑了笑，含糊其辭：&ldo;考得上再說吧。&rdo;

何不言咬牙，回過頭，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