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1/3 頁)

怕影響到對方，徐苑輕手輕腳地把桌面上的東西整理了一下，連推椅子都刻意放輕了動作，然而還是會發出些聲響，何不言回頭看見徐苑已經上床了，他頓了頓，一言不發地走去關燈，然後開了小檯燈。

小檯燈的光亮照亮了一小片，何不言繼續做題，默默地加快速度。

安靜的空間裡，筆尖摩擦紙面的聲音顯得尤為清晰，還有對面床鋪徐苑發出平穩輕緩的呼吸聲。

何不言這次提早睡覺，把書本一合，關上檯燈，他躡手躡腳地爬梯子上床。

他蓋好被子，在黑暗裡聽覺尤其靈敏，徐苑的呼吸聲彷彿就在耳邊。

何不言抿唇，終於開口：&ldo;徐苑，你睡了嗎？&rdo;

下鋪傳來懶洋洋的聲音：

&ldo;睡了。&rdo;

何不言笑起來，明明是句毫無笑點的話，但被徐苑說出口，漫不經心又理直氣壯的，反而顯得特別逗。

徐苑翻了個身，見對方只顧著笑不講話，乾脆主動問：&ldo;你認床？&rdo;

何不言答：&ldo;沒有，還沒有睏意。&rdo;

&ldo;幾點了？&rdo;

&ldo;我上來的時候是一點四十二。&rdo;

徐苑道：&ldo;你不是說你一般兩點多睡麼，今天咋這麼早，怕影響我休息？&rdo;

何不言承認道：&ldo;嗯，燈光太刺了，床就在旁邊。&rdo;他頓了頓，聲音壓低，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溫和，&ldo;以後我也早點睡。&rdo;

&ldo;沒事兒，不影響我。&rdo;徐苑說，&ldo;你想什麼時候睡就什麼時候睡，不用在意我。&rdo;

何不言笑了笑，沒接話。

徐苑也沉默，重新閉上眼，準備睡覺。

何不言摸出手機，把螢幕光亮調暗，給徐苑發了條訊息。

&ldo;晚安。&rdo;

哪知徐苑的手機週末沒設靜音，忽的一聲，提示音在黑夜裡顯得特別突兀，徐苑一下被嚇得睡意全無，抓著頭髮起床去書桌拿手機，不耐地嘀咕一聲：&ldo;誰他媽大半夜發訊息給我。&rdo;

何不言怔了怔，默默地坐起身：&ldo;我。&rdo;

這時，徐苑也看到訊息了，盯著&ldo;晚安&rdo;兩個字他臉都黑了，不禁直接問：&ldo;不是我說，我就是隨口一說你沒聯絡我，你也不用一直發訊息給我吧。&rdo;

何不言很坦誠，解釋道：&ldo;我不好意思直接跟你說。&rdo;

徐苑氣笑了：&ldo;還挺害羞？&rdo;

何不言想了想，點頭：&ldo;嗯。&rdo;

徐苑：&ldo;……&rdo;

何不言又道：&ldo;對不起，影響到你休息了。&rdo;

徐苑突然感覺自己跟癟了氣的氣球一樣，低不可聞地嘆了一聲：&ldo;……沒事，我以後調靜音好了。&rdo;

第13章

第二天，徐苑很早就醒了，起來背會兒單詞。

他這一覺睡得又差點忘記房間裡還有人，背了幾個單詞聽到上鋪傳來翻身的聲響，他瞬間剎住聲音，回頭看了一下，幸好何不言沒有被吵醒。

於是，改為默背。

過了一會兒，何不言也醒了。

他坐起身，下意識地往床下看去，正好對上徐苑望過來的目光，徐苑一笑：&ldo;醒了？&rdo;

何不言抬手揉了下眼睛，低低地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