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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開信箋,內裡只有一張雪白的宣紙,取出一看,紙上躍著自己熟悉至極的字跡,飄逸飛揚地呈出了一首小詩: ;“萬花迷人眼,媛女亂心扉。霜凝斷春色,冰心在玉壺。”
他的笑容隨著詩行一寸寸放大,直至讀完全詩,那笑容燦爛到露出了他兩排潔白齊整的貝齒,珍惜的摺好信箋,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然後放入懷中,便重新坐回到了書桌旁。
埋首繼續處理著女華中的檔案,本來昨日積壓下來的一大堆麻煩,此刻彷彿都迎刃而解了一般,他最寶貝的獵物終於掉進了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陷阱之中了,還有什麼值得煩惱的呢?
“宮寒漓,寒漓,漓兒,我的漓兒。”玩味的自言自語著,他眼底的笑意卻是無論如何也抑制不住。雖然此刻極像見她,擁她入懷,不過,不妨再等幾日。她十五成人祭還有月餘就要到了,宮內又突生暗流,女華新呈來的訊息說是邊疆近日也有異動。
自己必須為她將這些障礙清除乾淨先。兒女私情還是先等一等,畢竟他已等了這麼多年,不急於這一時半會。作為一個極佳的獵人,耐心一直是他最強的武器之一。
那邊廂,回味完幸福滋味的宮寒漓也讓奴婢進來為自己梳妝好,開始處理正事。屏退一干奴婢,召出美人紅,吩咐她讓紅菊堂的人將關雎宮所有人再仔細核查一番,一旦發現又可疑之人,就仔細盯著以便揪出幕後之人。為防萬一,她也讓眼睛先在暗處監視白鳳兒兩兄弟。
處理安排完女華之事,又喚來聽雪吩咐道: ;“待會兒綠菊堂的人會把那賤婢的屍身送回,你安排侍衛以穢亂後宮且珠胎暗結的罪行鞭屍三百,再讓野狗食其屍骨,她的九族之人老者幼者流放邊疆,其餘的,全部,殺!行刑之時讓關雎宮上下全部都去給我看著!我要讓所有人記者,膽敢背叛我宮寒漓者,會有這樣的下場!”
聽雪被寒漓陰冷的眼神嚇得生生打了個寒戰,不敢多言,恭聲應是退下,卻又被寒漓出聲叫住,只聽寒漓再次命令道: ;“你暗中仔細留意著朱雀四人及白鳳兒兄弟的神色,如何任何異狀,即刻與我回報。”
寒漓聞言漸漸有些明白事情的始末,卻不敢多嘴,只應了聲是。剛想退下,寒漓卻又開口道: ;“對了,你的傷勢無礙了吧?”她說這句話時,臉色漸漸柔和下來,眼中確實含了一抹真切的關懷之情。
聽雪心中一暖,知道公主雖有時行事狠辣,但對自己人向來真心以待,眼眶一紅,有些慚愧自己方才對她的害怕,回答道: ;“昨日太醫院的孫大人親自前來為奴婢診治,休息了一夜,已無大礙了。”頓了頓,還是繼續道: ;“昨日都是奴婢辦事不利,牽累公主了。”說罷,在寒漓面前跪了下來。
寒漓見狀走下座來,俯身扶起了她,安撫道: ;“昨日之事,是有人早已下好的圈套,只等著我們跳入其間。是我一時不慎著了別人的道,與你何干?別亂想了,出去做事吧。”
聽雪聞言更是感動,點了點頭,行禮過後便退了出來。邊走心內邊思量起公主方才話中的意思來。公主讓自己看著朱雀他們的表情,難道與容兒有染的有可能會是他們?心內突然生出無限惆悵,她不相信朱雀他們四人會背叛公主,卻更不希望是白鳳兒。自己的一顆芳心,早已在當時那場驚世絕舞上便許給了他,如若他做了這樣的事,自己真不知情何以堪。至於鳳凰兒,她實在不認為這樣一個悽楚動人的少年會做出這樣的事。
但她又不敢懷疑公主的話。懷著無比複雜的心緒,聽雪走出了雙鳳閣。
寒漓在房中繼續翻看著各種資料。沒過多久,門邊便響起了聽雲的聲音,寒漓放下手中的文冊,讓她進來,向來端莊高雅的聽雲此刻看來竟有些慌亂,寒漓都未讓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