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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受傷,看著她替我挨刺,看著她笑著對我說,“那以後胤祥就只想跟我一起快樂的那些日子好了,這樣我就永遠快樂的活在胤祥的記憶裡,嗯,我一直活著,只要胤祥還活著。”
她不要我看著她死去,把我趕出了屋子,於是我站到屋外。清晨我進去的時候,她的樣子就像是睡熟了,只是永遠不會再醒罷了。
韻竹死了,我們兄弟看起來都沒有悲傷,身為皇子我們的情感必須要掩的深深的。只是,她在杭州買來送給我們各府福晉的扇子,沒有一個人拿給自己的福晉。那扇墜是她親手編的同心結,是她為了彌補錯手送給八哥的那個扇墜而不得不加送給我們的。
其實,送扇子那天晚上,她在甲板上對八哥說的話,我們都知道——“奴婢更希望可以多愛自己一點,給彼此留下餘地,也許心會走的更近。”
她就是這樣獨特,獨特的連四哥跟八哥那樣情緒不外露的人都讓人看出了對她的在意。只是,這樣獨特的她像花一樣凋零在江南的風中。
回到京城不久,指婚給我的兆佳氏竟然醒了,只是聽說忘記了以前所有的事。
皇阿瑪把她叫進了宮,笑著說要早點給我們大婚,她看起來很不以為然,那眼神竟然讓我覺得熟悉。
其實,自從韻竹死後,我的心裡一直憋著一股火,可是又沒辦法發出來。可是,在我聽到她一次又一次想擺脫我時,我終於忍不住惡言相向。
兆佳給我的反應很火爆,彷彿一座冰山突然就火山爆發了。
後來,我們幾個兄弟在街上無意間又遇到了她,看著她跟自己丫環在街上百無禁忌的樣子,我想到了韻竹,如果不是她們的身份確實是兩個人的話,我幾乎要以為她根本不曾離開。
我知道,我們兄弟都敏感的察覺到了她與韻竹相像的地方,那是一種無形的氣場,我們在她身邊像在韻竹身邊一樣舒服自在。儘管,她不是韻竹。
可是,為什麼,相處越久,她給我的感覺就越像韻竹,就連說話的語氣神態都那麼的像。
她會喊我“胤祥”,順口的就像是早已喊過了千萬遍。她既不對我唯唯諾諾,也不對我千依百順,更沒絲毫敬重仰慕之意。總是給我一種懶洋洋的感覺,很散漫,有時甚至是有些煩我的。她會抱怨,會調侃,甚至會河東獅吼。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天在宮裡她對我說的那句話——“那爺怎麼不讓皇上給爺挑一房啞巴媳婦呢,這爺得多省心啊,耳根子這輩子都落清靜。”
這絕對是對自家爺的一種火爆的挑釁,也絕對能列入河東獅吼裡。
據說,連皇阿瑪都知道這句話了,十哥和十四弟都不約而同的向我表達了同情之意。其實,我挺喜歡這樣的福晉,有一種踏實的感覺。
我的阿哥府裡充滿了自家兄弟安插的眼線,我心裡明鏡似的。可是,我卻什麼也不能做。
因為額娘去的早,我在宮裡沒有依靠,在外做事跟著四哥,我很開心。可是回到自己府裡卻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這是件很悲哀的事。
在聽到她衝我嗆聲的那句話時,我突然覺得自己不再悲哀,這樣的她是我未來的嫡福晉啊。
所以我開始一下朝就往瑪爾漢大人的府上跑,連皇阿瑪都忍不住打趣我。
她很喜歡看書,尤其喜歡訪間的小說傳本。聽說以前的兆佳喜歡騎馬,可是醒來後的她卻突然轉了性子。不過,宮裡的太醫說,經歷過生死大病的人往往都會脫胎換骨,性情與先前不同也是有的。
我決定試探她,我讓她給我繡荷苞。
生日那天,她果然依約繡好了荷苞,在我拿到荷苞的那一刻,我被喜悅淹沒,是她,真的是她!
那種拙劣的繡竹針法是韻竹獨有的,難怪我一直感覺她就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