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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乖，走到阿爹身邊來。&rdo;

見阿爹當真不肯抱自己，姜明霄垮下小臉，仍是牽起娘親的手，一步一步，向那睡榻走近。

曲錦萱向姜洵福身：&ldo;民女來為陛下松展手腳筋骨。&rdo;

&ldo;免禮。&rdo;提到松展手腳筋骨，姜洵便很有些不自在，他甚至不大敢直視曲錦萱，只好盯著姜明霄道：&ldo;讓宮人來做便可了，你帶霄哥兒已是辛苦，莫要操勞這些。&rdo;

曲錦萱也不意外，她聽了這話，便微微笑了下，直接問姜洵：&ldo;聽丁大人說，陛下打算放民女出宮？&rdo;

姜洵呼吸頓住，有幾息，感覺自己心臟也如四肢一般僵住似的。

幾息後，他恢復了呼吸，晦暗著眼神，低聲道：&ldo;這宮中不是你想待的地方，我也不想將你鎖在這處，更不想、不想耽誤你，你有自己的事要處理。&rdo;

曲錦萱復又問道：&ldo;那霄哥兒呢？&rdo;

這會兒，姜明霄正扒著榻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盯著姜洵。

父子二人就這麼對視了會兒，姜明霄把手臂向前伸去，碰了碰姜洵的手。

姜洵握住姜明霄的手掌，他望住姜明霄，眸光柔軟。

幾息後，姜洵盡力以稀鬆平常的語氣答道：&ldo;你且帶著他罷。還是按先前所約定，待霄哥兒長大成人，由他來選。況且……霄哥兒如今也離不得你。&rdo;

曲錦萱無有片刻愣怔與意外，她當即笑意溫和地與姜洵說道：&ldo;既陛下仍守舊諾，許民女帶走霄哥兒，民女亦該守諾。陛下往後掛念霄哥兒了，可喚人去信，民女會讓徐嬤嬤帶著霄哥兒入宮的。&rdo;

說完這些，曲錦萱便又對姜洵福了身：&ldo;謝陛下榮恩，那民女這便走了。&rdo;

苗鈞水愕然：&ldo;姑娘這便走了？&rdo;

曲錦萱泰然答道：&ldo;我東西並不多，霄哥兒常用的，昨夜也讓巧茹收拾好了。旁的東西，別苑裡頭仍留有。我們不過離了別苑數月罷了，想來也並不妨礙用使。陛下既已醒，想來也不再需我照顧。況如陛下所說，我確有事要處理，亦不更多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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