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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亂點了幾下頭，便指著案上的墨硯：&ldo;阿爹、寫字。&rdo;

眼疾手快地摁住姜明霄要去抓毛筆的手，姜洵極力忍耐著不讓自己去想先前的事，再度好聲好氣教育他：&ldo;寫字需在宣紙上寫，非是在人衣袍及面容之上胡亂塗畫，可知了？&rdo;

那廂父子二人搶奪著只毛筆，丁紹策則尋著空檔，端詳起姜明霄來。

歲半的小娃娃，卻已是個唇紅齒白，眸清眉雋的模樣。怕不是這天地間的鐘靈毓秀，都聚集到了這位龍嗣身上。

丁紹策半開玩笑道：&ldo;這怪道現下都在打小殿下主意，小殿下生得這般招人，就算不是皇家子孫，臣若有個年歲差不離的小女兒，也願與他做個親的。&rdo;

姜洵一手握住姜明霄的小爪子，另隻手將那沾了墨的毛筆遞給苗鈞水，還抽空答丁紹策：&ldo;朕勸你還是先成婚再提這些，較為實際。&rdo;

再度被哽，丁紹策只能無奈地收起那信函：&ldo;若無旁的事，臣先行告退？&rdo;

姜洵頷首：&ldo;去罷。&rdo;

……

鬥智鬥勇與兒子搶完毛筆，姜洵抱著他安安靜靜耍玩了會兒，忽而福至心靈：&ldo;霄哥兒，今晚與朕睡，可好？&rdo;

姜明霄眨巴著眼，似是不明所以。

姜洵將他抱起，走到墨案之上，點了點上頭的一摞宣紙：&ldo;若應了朕，朕便許你塗兩張。&rdo;

怕姜明霄仍聽不懂，姜洵還貼心地捻出兩張宣紙對他示意。

著墨的吸引，讓姜明霄立即兩眼晶亮，他&ldo;嗯嗯&rdo;兩聲：&ldo;和阿爹睡！&rdo;

……

當夜。

姜洵在寢殿內引頸而望許久，終是把曲錦萱給盼來了。

&ldo;霄哥兒鬧著要與陛下睡，我便將他帶來了。&rdo;曲錦萱擔憂地問姜洵：&ldo;陛下可能帶霄哥兒睡？&rdo;

姜明霄是個守諾的，離了曲錦萱便跑去抱住姜洵，大聲嚷嚷道：&ldo;和阿爹睡！&rdo;

姜洵幽幽地盯了曲錦萱好幾息，見她雙目澄澈，當真只是認真在問自己這話，不由心裡犯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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