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皇叔,我怕(第1/3 頁)
「殿下,殿下,翼王殿下說有事求見。」一個小太監步履匆匆地跑進正堂。
此時的堂中已是一片狼藉,酒盅食物灑落一地,美人衣襟半敞。
楚成越剛想把那太監一腳踹出去,便見身著銀灰色寬袖長袍的楚長卿一臉笑意地走了進來。
「想不到信王殿下白日裡也有如此好興致。」楚長卿斜眼看了眼那被徐洪壓在身下的人,臉上笑容更甚。
「皇叔,我們這是無聊,就拉著七弟一起喝酒,一下喝高了,玩脫了。」
楚成越笑著說完,沉著臉,看了徐洪一眼,後者忙放開了身下的人。
楚成允總算得了自由,扯上褲子,身體從榻上滑到地上,抱著膝蓋垂頭坐在一旁,一語不發。
「哦?喝酒?二殿下的酒必定是好酒,不知本王可否討杯酒嚐嚐。」楚長卿依舊是一臉淡然。
楚成越侷促開口,「皇叔您看我這亂糟糟的,也不好招待您,若不嫌棄,我到時候送幾罈子到您府上去。」
他現在只想眼前的人快些走,要知道父皇現在最看中自己這位皇叔,他回京這些日子,除了掌管羽林軍,現下又握著御史臺的大權。
他在皇帝面前說的每句話,幾乎都有可能送上一個人頭。
楚長卿視線卻落在角落裡的楚成允身上,「七皇子似是醉得不輕。」
「是,是呀,我們一會兒就送他回去。」楚成越額頭冒著冷汗。
「二殿下似乎也喝多了,需要皇叔幫忙送七殿下嗎?」
楚成越愣了一下,扯著笑,「怎好麻煩皇叔。」
說完,見楚長卿給自己倒了杯酒,自顧自地飲了起來,還微笑著誇了一句好酒,瞧那架勢,是不打算走了。
楚成越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一旁的端王楚成衛拉著他的袖子,在他耳旁說了句什麼,那兩個大的腦袋就湊到了楚長卿面前,「其實……侄兒確實喝多了,若是能勞煩皇叔把七弟送回長慶宮,侄兒是感激不盡。」
楚長卿笑看了他一眼,放下手裡酒杯,越過楚成越,將瑟縮在角落裡的人一把打橫抱起,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突然頓住腳步。
「差點忘了正事。」楚長卿回頭,「最近查的貪腐官員裡,抓了工部一個叫左百川的人,看姓氏本來以為他是安國候的人,不想他卻說是二殿下的手下。本王來也是想問問殿下,如若那人說謊,也好替殿下出口氣。」
楚成越聽聞,差點站不穩,還好被一旁的楚成衛扶著。
他擦了把額間的汗,那人確實是他安插在工部的人,可此時哪能承認,只能棄卒保車,「那,必定是那人說謊了,皇叔該如何辦就如何辦。」
楚長卿露出一個瞭然及和藹可親的笑。
人影剛出了門,楚成越就軟成了一灘泥。
「同樣是王爺,你怕他作甚?」到嘴的肥肉飛了,徐洪氣急敗壞地說。
「你懂個屁!」楚成越吼出聲,「你不知道父皇病重那會兒,整天夢見火麒麟,後來楚長卿回來,父皇夢裡的火麒麟就變成了楚長卿,太卜令算了一卦,說楚長卿乃麒麟轉世,得他便能佑天下太平,保身體健康。」
「如今父皇倚重他,且有多少人明裡暗裡巴結他,我要是和他對上了,能有好果子吃?」
……
楚成允埋頭安靜地窩在楚長卿溫暖的懷裡,青紫色的掐痕在白皙的面板上清晰可見。
楚長卿替他拉攏了身上被撕碎的衣服,踩著滿地落葉朝慶陽宮走去。「第幾次了?」
小灼疑惑抬頭,「什麼……第幾次?」
楚長卿一個溫柔的眼刀遞過去,「他是第幾次被人這樣欺負?」
小灼頂著一臉淤青,委屈道,「多少次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