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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說著又瞟了一眼楊夕:“而且蘭夫人說了,這十七骨劍府的楊夕,如今可是咱們程家的一大比人形財產,萬不能弄壞了。”
楊夕抬起頭,一隻漆黑的眼珠子死死盯著程德:這竟是打著維護的名義把屎盆子往她頭上扣了!
程忠神色一冷,“是家主自己的決定,還是蘭姨娘又在旁邊吹了什麼風了?”
程德一笑:“有什麼區別呢?橫豎忠爺爺也得聽不是?”
程忠“咣噹”一下把柺杖砸在地上,“一個鼎爐妾,仗著家主有幾分喜歡,也敢叫夫人?作到你忠爺頭上了,想當年爺和家主跟魔修拼命的時候,蘭娟她就是個床上的玩意兒!”
程忠拂袖而去,二管家帶著一臉假笑低頭恭送。
用一種雖然不大卻可以讓眾人聽見的聲音道:“這人吶,最怕就是居功自持,家主如今是築基期大修士,還想憑那點兒老交情拿大?家主給你送終,已經是心存仁義了。”
翡翠的屍體當天上午就被運走,直接在後院燒了,骨灰灑在了亂葬崗上。什麼“三間瓦房”,什麼“五畝水田”,什麼“牛犢子一樣的男人”,“好生養的童養媳”,全都沒了。那個嘴甜舌滑唯利是圖的翡翠,她一生的夢想即將實現的時候,就這樣煙消雲散了……
楊夕跪在地上,眼睜睜看著翡翠被草蓆捲一捲運走,頭一次感覺到,即使是活人也會有“死不瞑目”這樣的情緒。
當天下午,翡翠那個一直掛在嘴上的弟弟就打上門來了。十二三歲的男孩子,翡翠老惦記著他娶不著媳婦。
聽說那男孩子鬧得很不像樣,四十兩銀子直接砸在二管家臉上,把二管家給砸破了相。可程家大約是覺得理虧,也可能是怕男孩子如果在外面鬧起來更難看,只是好說好商量把男孩子安頓在門房晾著,既不給水,也不給飯。
誰料這男孩子倒是個烈性脾氣,坐在門房裡罵了一下午,說是程家不把她姐的屍體交出來,他就去當叫花子,走街竄巷把程家罔顧人命編成段子去說,程家以後在仙來鎮別想有好名聲。
二管家的心情很不好,屍體燒都燒了,拿什麼交出來?可是現在這小子認準了他姐是被哪個夫人小姐發脾氣給禍害死了,要麼就是被少爺奸·淫死的。早知道不如把屍體留下,橫豎那小賤·種也看不出自殺和他殺的區別。
二管家程德臉上貼著膏藥,面色漆黑的看著面前的楊夕:“楊夕,你去勸勸,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自己想清楚。你跟那小子可不一樣,賣身契在程家手上攥著,直接打死官府頂多罰點銀子。蘭夫人今兒早上為了你,可是在家主面前說盡了好話。要是你這時候掉鏈子,就只能把你交給官府,平息那小崽子了。”
楊夕看一眼他臉上那搞笑的膏藥,點點頭去了,一句話也沒說。
楊夕走後,有小廝偷偷問:“都說這楊夕平時就不是個腦筋靈光的,這看起來是有點子呆氣。這她能會勸人?”
二管家摸著臉上的膏藥,一臉故作高深的表情。“誰指望她呀,蘭夫人的意思吧,就是她勸不走才好。”
小廝一臉了悟:“蘭夫人是想……”小廝做了個割喉的動作,又比了下後背,做了個取出的動作。隨即又道:“那要是她真勸走了呢?”
二管家嘿然一笑,教導這個心思還不夠伶俐的小廝:“這她要是勸走了呢?那就是預設了翡翠的死跟她有關。十四小姐喜歡翡翠跟什麼似的,還能容下她?而且也說明她是個乖順肯低頭的,就得認了蘭姨娘對她有恩,就得跟著十三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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