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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哨,即將入住的部委領導和省領導很安全。
關局讓他來這兒,不是“公私兼顧”,而是純屬放假。
韓博抬頭看了一眼正拉著李曉蕾要去樓下看魚的絮絮,再回頭看看身後正在執行搜爆任務的帶犬民警,輕嘆道:“細想起來他是有理由恨我,以前不太清楚,直到他失聯脫管,直到貴省同行展開偵查,才知道他當年剛到礦區時總是挨欺負。郝英良雖然和他沾親帶故,但他所在的礦井不歸郝英良管。
他那會兒還是個半大小子,錢中明看他可憐,處處護著他,甚至跟幾個欺負他的礦工打過架,打得頭破血流。在我們看來他們是同一輩兒,其實他們情同父子,而且是感情很深的哪一種。”
“原來是這樣,原來他是要替錢中明報仇。”
“不只是替錢中明,他一樣想替郝英良報仇,要知道他只是一個礦工,初中都沒念完,在礦上甚至不是正式工,是郝英良讓他出人頭地的,後來又那麼信任,在他的心目中郝英良和錢中明的地位差不多。”
韓博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果汁,總結道:“在他心目中乃至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一個被我拖死了,一個被我送上刑場執行槍決,他能不恨我?”
“報仇,達到目的就行,他為什麼非要搞這麼張揚?”關星偉想想又好奇地問。
“可能恨得夠深,覺得不聲不響殺是便宜我。”
“如果我是他,我不會這麼幹,就算想先在精神上折磨你,也會先確保自身安全,比如先跑到國外,找幾個殺手,反正他有的是錢,可以好好籌劃,完全可以讓別人來冒這個險。”
這麼聊能開闊思路,這就是所謂的換位思考。
韓博忍不住笑道:“關總,您顯然屬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哪一種。顧思成不一樣,他喜歡只爭朝夕,而且他有理由只爭朝夕。”
“有理由?什麼意思?”
“很簡單,對內地的情況他比你瞭解,他被我的升官速度嚇壞了,擔心我哪天又升官,官越大越難殺,是不是很簡單?他不光了解內地,也瞭解香港,擔心我哪天調離深正,所以他不敢等更不能等,必須儘快採取行動。”
“等等,前面我明白,後面什麼意思?”
“虧你還是當過警司的人!”韓博坐直身體,耐心地解釋道:“深正離香港多近,得手之後潛逃起來相對容易。那些雷…管…炸…藥既是為我準備的,同樣是為他自己準備的,不是為同歸於盡,而是為保命,一旦發現跑不掉,就可以挾持人質,只要能衝過關口他就安全了。”
關星偉醍醐灌頂般明白過來:“香港廢除了死刑,在嫌犯移交上也遵循國際慣例,死刑不移交,只要能跑到香港他就死不了!”
“他肯定是這麼想的,只要能衝過邊界線,立馬繳械投降,不會給你們香港警察開槍的機會。”
“這混蛋,想得夠遠啊。”
“才知道,現在就看他疑神疑鬼到何等地步,如果他認定我們能查到文化科技大廈,那他買的那些身份證應該不會再用。”
關星偉想想又問道:“手機號呢?”
“五個號是同時辦的,暴露一個等於全部暴露,所以也不太可能會再用。”韓博頓了頓,補充道:“還有那張買手機和預存話費時刷過的銀行卡,再使用的可能性一樣不大。”
“銀行賬戶查得怎麼樣?”
“用他人身份證開戶的,存入的是現金,賬戶裡的錢不是來自轉賬。”
“卡里有多少錢?”
“不到20萬。”韓博習慣性摸摸鼻子,接著道:“他手裡應該有好幾張卡,應該從一開始就考慮到資金被追查的可能性,所以能用現金的時間儘量支付現金,現金不夠就去取,反正沒什麼好怕的,就算賬戶被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