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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起,陳堯偶爾搭腔,「你沉哥太累,樓上睡覺,別去打擾。」
以前,他有家不回是常態。
沒人覺得奇怪,出牌的時候儘量讓聲音正常。
天亮,周律沉起得早。
陳堯還沒玩散場。
這會兒。
週二公子閒適下樓梯,大抵剛沐浴出來,身上香奈兒愛馬仕男士沐浴露的味道極為香鼻子。
屋裡有女孩子都忍不住往他方向瞟一眼。
步履從容。
「大早上去哪裡。」陳堯看他。
周律沉揚起手機,冷淡道,「陪老太太,古寺燒香。」
新鮮事。
陳堯豎起拇指。
對誰都薄情。
但這點。
妥妥孝順人士周公子。
「你什麼都不缺,去燒香能許什麼願。」
周律沉垂眸看去,「誰告訴你我什麼都有。」
「我還真不知道你到底缺了什麼。」陳堯從座位起身,「能求什麼,佛祖會為難的。」
要什麼有什麼的二公子,於他的家底,一切唾手可得,到佛祖面前會有願望嗎。
周律沉勾唇,慵懶哼地一下,半開玩笑,「信者得愛。」
不想結婚的週二公子,就沒一句話是真的。
相信他有愛嗎。
陳堯沖他背影,「該去找月老牽線,佛祖不幹這行業務。」
周律沉嘴角一抽,「世間萬物,我佛皆渡。」
陳堯仰在沙發,「有心者找月老。」
貴公子已經進車庫,驅車離開。
半響,陳堯笑著哼曲,「不怪煙花那麼花。」
…
繁華大都市裡的郊區城山,南懷古寺今日戒寺,前院大門照舊大開。
風吹古楊柳。
古寺的花崗巖臺階前。
停了幾輛低調的紅旗l5,戴白手套的司機紳士的半彎腰,開啟後位的車位。
周老太太一向有吃齋唸佛的秉俗,今日一身素錦長袍,脖間一串很有年代的佛珠。
周老太太邊走打瞧一眼身側的貴公子,「你該戒齋戒欲。」接著語重心長,「來都來了,讓莊明幫你請香,年輕人太輕浮氣躁,聽聽經文清靜清靜。」
周律沉掃一眼清規戒律的佛門淨地,閒庭信步地踏上臺階,薄唇翕動,「不用請香,我是陪您來。」
周老太太瞪他,面目沉氣,又無可奈何。
傭人恭敬地扶周老太太走在他前面。
廟裡的小僧埋頭掃落葉,到處充斥安靜肅穆。
今日接待的香客兩位,清寺勿擾。
院內大鼎,清香燒繚。
法堂主殿,紅漆門自兩邊開啟。
周律沉跟隨周老太太進萬佛法堂聽經文。
佛像前的誦經聲歇了下來,蒲團墊上的住持僧理了理袈裟,起身雙掌合十。
「周老太太,周先生,請入座。」
周老太太點頭。
周律沉就這麼靠在門邊,而他身後有七八名保鏢站院,陣仗蠻大,這是要對他下手了呢。
聽什麼佛經,燒何種香。
想到此,他扯了扯唇,「怎麼,您這是騙我來?」
周老太太雙手合十,虔誠跪拜在軟墊,邊聽經文邊撣佛珠。
「你捨得金屋嬌玉們嗎,捨得就來出家修行,我與住持交深幾十年,自然能讓住持給你收拾一間乾淨的禪房供你吃齋十幾年。」
「出家?」周律沉懶散倚在門框,薄唇掛的笑意若有似無,「您不求重孫了?」
周老太太哼聲,「我不信你能守規矩不破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