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牽個小手手(第1/2 頁)
又不是騎摩托,戴什麼頭盔呀。 傅明暉心中腹誹,但卻沒有拒絕,老老實實的戴上了。 瞬間,她知道如此行為的意義了…… 她什麼也看不見,外界的聲音也聽不到,像被關進一個極為極為逼仄的、獨立且黑暗的房間內。 下意識想立即脫下來,羅昭卻出言阻止,“想參與審問,這個就必須戴著。” 聲音,來自頭盔內的耳機。 神秘的男人,有神秘的背景,還要去神秘的地方。 她再沒有見識也知道這和影視劇裡一樣,必須要蒙上眼睛什麼的,只不過她這版本比較高科技。 其實這也沒什麼,要進入人家的地盤,就要守人家的規矩。 問題是…… 她有些輕微的幽閉恐懼症。 乘電梯和開車下隧道都會心裡發毛,但尚在能忍耐的界限之內,不會造成生理影響,頂多就是暗暗祈禱快點透過。 像現在這樣整個頭都被包住,完全感知不到外界,她格外沒有安全感,登時緊張無比。 但,這是通向親自為父母報仇的唯一路徑。 所以她咬緊牙關,死死忍耐著。 過一會兒就好了…… 過一會兒就好了…… 她不斷喃喃低語,安慰自己。 可是羅昭要去的地方貌似離市中心很遠,車子開了很久。 她不安的感覺漸漸化為恐懼,連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冷汗也自面頰滴落。 人的忍耐都是有一個極限的,現在她的忍耐就到了極限。 控制不住般地抬手,想要把這頭盔摘下來。 可忽然間,手卻被握住了,耳機裡再度傳來羅昭的聲音,“再忍忍,很快就要到了。” 之前,每次在面臨危險的時候,她都會無意識的拉住羅昭。 但從來沒有什麼感覺,就像是抓著門把手。 固定自己,保證安全。 又不是古代人,哪能和異性牽個小手手就臉紅心跳的。 除非,她對那位異性有什麼特殊想法。 羅昭帥是帥的,而且不僅是那種流於表面的東西。 他宛如一條寬廣的大河,靜水深流,美在其外,力量和安穩於其內。 可她遇到他時,正處於人生中最痛苦的時期,心靈被悲痛不斷折磨,都活不下去了,哪裡還有其他心思?因此從沒多想過。 只是此刻,她卻忽然感覺到了一種溫暖,好像她掉到了那條河裡,卻被水波溫柔地捲起來,帶到安全之處。 瞬間沒那麼怕了。 酥酥麻麻的感覺自掌心傳來,令她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卻又快速平息下去。 她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捏緊了羅昭的手指。 當然也沒看到羅昭一邊加快車速,一邊瞄了她幾眼。 他開始並沒有多想,畢竟局裡的位置甚至存在都是秘密,帶外人進入必須戴上封閉視覺和聽覺的頭盔。 但當他感覺到傅明暉的緊張和抗拒,看到她身子緊繃,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到後來在座位上不安的扭動,並開始顫抖和冒冷汗,他才想起之前看她資料中那不太值得注意的一點。 她小時候因為幽閉恐懼症做過長時間心理治療,那時大約只有四五歲時。 不過兩三年後就沒了醫療紀錄,好像是好了。 現在看來並沒有徹底治癒,只是程度減輕很多,不影響日常的生活。 但這個頭盔…… 他試過,比把人關進黑暗角落或者獨立空間有更強烈的封閉感。 這確實會讓她的隱疾發作。 所以當他看到這女人怕得要當場崩潰卻還咬牙死忍,忽然想幫她一把。 她其實就是個家庭環境優越,從小倍受寵愛的普通姑娘而已,典型的傻白甜。 可卻在一年多的時間裡,經歷很多很多人一生都不會面對的那種極端打擊和絕望,也是有一丟丟的可憐。 雖然他見過太多殘酷的事,再慘烈的情況也經歷過,對命運的起伏好像醫生見慣生死的漠然麻木,可就是…… 忽然心就軟了軟。 現在傅明暉把他的手指當成救命稻草一樣死死抓住,他試圖抽回未果,也就乾脆放棄。 好在局裡所在的位置雖偏僻,過了一陣子也終究還是到了。 帶著傅明暉直到到達特殊的審訊室,幫她摘下頭盔。 瞬間的光明,還有被釋放的感覺,令傅明暉腳一軟,差點直接坐倒。 好在羅昭還架著她的手臂,輕託了下。 傅明暉下意識左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