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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苦錯過這麼多年。

然而世事難料，哪能一切順遂人心，好在最後他們兜兜轉轉，仍舊重逢，命定牽手，一切的遺憾都不再耿耿於懷。

最邊緣放著一本相簿，程禮彰的手伸了過去，又收了回來。

&ldo;想看就看呀。&rdo;

她帶著笑意的聲音突然響起，倒嚇了他一跳，有些訕訕:&ldo;寶寶醒了?&rdo;

林眷柔躺平伸了個懶腰，含糊&ldo;嗯&rdo;了一聲。

程禮彰便上了床將她抱在懷裡，倚在床頭，令她後腦抵在胸口，抬手掀開了相簿。

第一頁是林逾因興奮而略顯潦草的字:1993年11月27日，我的女兒呱呱落地，哭聲嘹亮，足重七斤。我為她取名眷柔，願塵世溫柔待她，願她健康成人，生平美滿，足矣。

林眷柔微微彎唇一笑。

程禮彰輕撫那幾行字，指腹上感受到紙張蜿蜒不平的手感，心裡存幾分感激幾分惋惜，她的父親，一定待她視若珍寶。

第一張便是林逾小心翼翼抱著尚裹在襁褓裡的小寶貝，笑的一臉心滿意足。

往後翻，大多是她六歲之前的照片，陳靜儀極少入境，幾乎都是林逾帶著她各處玩的照片，從鏡頭裡便能看得出，他極其寵愛女兒。

翻了大半過後，時間戛然而止，從六歲之後，便幾乎沒有幾張照片，到了最後兩頁，上面夾著她的初高中畢業照，花一般年紀的小姑娘鮮嫩嫩水靈靈，可愛極了。

程禮彰愛不釋手地又翻看一遍，末了說:&ldo;走的時候一塊兒帶回去吧?做個紀念。&rdo;

林眷柔點點頭，起了床道:&ldo;走吧，我們出去走走。&rdo;

程禮彰應聲，卻不教她起床，自己去玄關拿了衣服過來給她穿:&ldo;屋裡空調效果不太好，有些涼意，我幫你穿好你再起來。&rdo;

林眷柔就也不動，他叫她抬手便乖乖抬手，套了外套，又找了條薄薄的羊絨圍巾出來，細碎道:&ldo;深秋初冬，女孩子穿的保暖些比較好。&rdo;

&ldo;你真囉嗦，我不是已經乖乖給你穿了麼?&rdo;林眷柔笑嘻嘻地打趣他。

程禮彰捏她鼻頭，不准她呼吸，待她忍不住張口的時候，垂首便銜上她口舌，輾轉廝磨。

上面的手還捏著鼻子，嘴巴又被堵上，林眷柔呼吸不暢，急得想咬他，程禮彰不敢逗得太過，忙渡了氣過去，教她緩一會兒神。

然而剛剛緩過來這一下，他嘴唇還是不放過她，舔咬吮吸地&ldo;嘖嘖&rdo;做聲，只偶爾放開她鼻子，饒她大口呼吸一回，便又捏了回去。

偏偏他力氣太大，林眷柔有心無力，幾度掙扎都拗不過他，急得臉都漲紅，嘴角口水都流了幾絲涎液出來。

終於軟倒在他懷裡，張著嘴予取予求。

程禮彰親了她半晌才放過她，額頭抵額頭磨了兩下，屈膝下去為她穿鞋。

林眷柔翹著腳一動不動，嘴上抱怨:&ldo;你煩死了。&rdo;

程禮彰又給她戴了口罩帽子，為她整理妥帖後才套上自己外套，牽著她出了門。

外面果然薄風陣陣，快要入冬，天色暗的早，這時候不到七點，就已經黑沉沉的了。

要走出門洞時，程禮彰又停下來重新緊了緊她的圍巾，這時候外面拐進來個人，借著樓道里昏黃的光，能看出是個垂著頭走路的小姑娘，尖尖的下頜小巧玲瓏，柔順的頭髮披在肩膀上。

&ldo;印橙?&rdo;

那叫印橙的女孩子腳步一頓，扭頭來仔細打量她一眼，驚喜道:&ldo;小柔姐!你回來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