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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眷柔：&ldo;……&rdo;

覺得自己好痴漢。

拿起那本書，《月亮與六便士》，她原來看了一半，夾了個書籤在裡面，書籤上的絲線垂在外面。

林眷柔翻到那一頁，把書籤拿出來，突然發信，空白的背面被人塗上了東西。

仔細一看，是鉛筆素描，畫中她闔著眼簾，睡的正香，濃密的睫毛生成眼線，掛在薄薄的眼皮上，嘴唇微微嘟氣，一個有些孩子氣的模樣。

右下角一個鉛筆落款，筆跡遒勁有力：昭彰。

林眷柔喜歡極了，從沒想過他還會畫畫‐‐還畫的這麼好。

她小心翼翼地將畫收起來，預備找人把它裱起來，留作紀念。

放好之後給程禮彰發微信：【我看到你的畫了，好棒啊!】

程禮彰沒回，林眷柔以為他在處理公事，也不在意，看了眼時間，雖然不早了，但精神還亢奮著，睡也睡不著，只好拿了劇本來看。

程禮彰卻是在打電話。

&ldo;喂，哥，怎麼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好訊息啊?&rdo;秦小杉雞賊極了，上來就問出了重點。

程禮彰笑了一聲，難掩愉悅：&ldo;就你鬼精鬼精的。&rdo;

&ldo;哼，你除了問跟舅媽有關的事情，哪有閒心給我打電話。但昨天我才匯報過情況，你今天又來電，肯定是別的事情。&rdo;

&ldo;‐‐那就肯定是跟我林老師有關的啊!說，你倆是不是有進展?&rdo;

程禮彰站在窗前，兩指相併，磕了下煙盒，點燃抽上一口，才說：&ldo;我們在一起了。&rdo;

&ldo;哇哇哇!你可以啊!進展超快!&rdo;

程禮彰謙虛：&ldo;還可以吧，也不算太快。&rdo;

秦小杉撇了撇嘴：&ldo;自大狂。&rdo;

&ldo;還算你有良心，知道我這個妹妹也算你們半個紅娘，在一起了還來匯報一聲，哼!&rdo;

又問：&ldo;那……舅媽的事情，你有沒有告訴她呢?&rdo;

程禮彰深深抽了口煙，聲音慢慢沉寂一瞬：&ldo;還沒。&rdo;

秦小杉也不再開玩笑，嘆了口氣說：&ldo;舅媽最近情況挺穩定的，你可以找個時間帶林老師來看看她。&rdo;

程禮彰屈指彈了下菸灰，聲音平淡：&ldo;再說吧，最近忙。&rdo;

秦小杉悶悶地&ldo;嗯&rdo;了一聲。

程禮彰笑了下，敲打她：&ldo;你好好學習，別天天想點亂七八糟的，不早了，我該睡了，你忙吧。&rdo;

秦小杉向他道了再見，兩人都收了線。

程禮彰遙遙望向國外的方向，也輕輕地，嘆了口氣。

他站在窗邊抽完一整支煙，才返回客廳坐下，望見桌上那支鋼筆，不禁探身將它拿在指尖把玩。

情不自禁地便想到林眷柔帶著羞澀的、緋紅的臉頰。

接吻的時候微嗡的睫毛，垂著眼不敢看他，卻那麼的順從，予取予求。

抱她的時候也是，軟軟的一個女孩子，窩在他的懷裡，像一灘水，任他捏圓搓扁，眼神眷戀。

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她看他的眼神像含著一汪春露，帶著依戀。

程禮彰心頭髮熱，多年夙願一朝得償，饒是他多年曆練以來，早已心如磐石，遇上她，也總是叫他難以自持。

想到曾經那個自己遙遙相望的小姑娘，又想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