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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深深低下了頭，她眼淚一點點從眼角淌下來，細聲說：&ldo;別說了。&rdo;

楚清玟朝他使了個眼色，鍾尚平小聲說：&ldo;有勞姨娘先護著雪兒了。&rdo;接著他擼起了袖子，冤有頭債有主，自然是討債去了。

廟內僧人不知發生了何事，只知道今天后廂房總是亂糟糟的，這會兒，又要送水去廂房，都嘀咕著怎麼還有施主要沐浴。

不一會兒，雪兒洗淨了身體，換了身衣服，楚清玟替她梳著髮髻，她看起來神色好了許多，輕聲說：&ldo;小姐，奴婢怎麼好叫您挽發……&rdo;

楚清玟按住她的手，說：&ldo;怎麼不行？往日裡都是你替我挽發，今天也叫你知道我挽發的厲害。&rdo;

雪兒咬了咬嘴唇，輕輕躲開了楚清玟的手，說：&ldo;可是。&rdo;

楚清玟一愣，小聲說：&ldo;沒事的……&rdo;

雪兒用力搖了搖頭，頭髮都亂了，她捂著耳朵，哭著說：&ldo;可是我髒！我好噁心！&rdo;

楚清玟用力拉開她的手，大聲說：&ldo;你不髒！你一點都不髒！&rdo;她抱著雪兒，心內也十分難受‐‐

為什麼，為什麼不是她遇到這種事，她當下一定給秦泓下面一腳，叫他再無舉起之力，再不濟，陸璟也趕來了，她當是被賴皮狗啃了一口又何妨！

可是為什麼是雪兒！

她明明什麼都不懂！

&ldo;我們回去吧。&rdo;雪兒哭著說，&ldo;回虞城，我不想再呆在這裡了……&rdo;

&ldo;好，回去，立刻回去。&rdo;楚清玟說。

夜色降臨，大雪紛飛。

一行人急匆匆趕回虞城，比之來的時候多了一樣東西，便是一輛馬車，裡頭綁著秦泓與秦嬌嬌。

&ldo;公道我一定會給你的。&rdo;楚清玟握著雪兒的手。

鍾尚平掀開了車簾，問：&ldo;爺，姨娘，雪兒，要不要喝水？&rdo;

雪兒微微撇開臉。

陸璟示意他放下簾子，鍾尚平悻悻，他自己喝了口冰冷的水，看向了前路。

前路遙遙，風雪瀰漫。

第三十六章 二秦後果

楚清玟許久不曾回過自己在陸府的房間，因陸府現在人手多了，房內倒沒落下多少灰塵。

慶娘把熱湯放下，楚清玟示意她下去，她點點頭，擔憂地看了眼雪兒。雪兒躺在床內側，楚清玟就坐在床邊，陸璟站在她身後。

好一會兒，雪兒閉著眼睛不曾出聲，楚清玟靜靜看著她，心內的苦痛才得以化解些許。

陸璟將手搭在她肩頭上，輕輕攬她入懷。他五指指節分明，常年習武之人，便是於這種雪寒的天氣，懷裡也十分暖和。

楚清玟淡淡嘆了口氣，她撥了撥燭芯，壓了一下，燭光便滅了。

鍾尚平抱著劍倚靠在柱子上，看到楚清玟開了門，連忙往門裡看，只可惜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

楚清玟朝他點點頭，他臉上愁色不減，勉強擠出個笑容。

將門合上後，兩人漸漸走到遠處。

&ldo;二秦你當如何處置？&rdo;陸璟問。

楚清玟踱步，夜風捲起雪沫沾在她的衣角，她輕笑了聲，嘴邊化開了些許白霧，她小聲說：&ldo;我想讓他們去死。&rdo;

楚清玟也明白，按律法，秦泓和秦嬌嬌罪不該死，可按她心裡所想，她絕不會放過他們。

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