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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兩個人正忙著辦理註冊公司的手續，估計得把這陣子忙完了才能辦事吧。&rdo;

&ldo;辦事？辦什麼事？&rdo;黑頭推門進來，撿著程鐵石的話尾巴追問。

程鐵石說：&ldo;我們在說你跟雅蘭啥時候辦事。&rdo;

黑頭說：&ldo;那急什麼？煮熟的鴨子還怕她飛了？到時候你們倆可得來給我湊湊熱鬧，助助興。&rdo;

程鐵石說：&ldo;那沒問題。&rdo;

三個人關好房門，下樓到街上選了一家比較整潔的飯館，已經到了中午，就早飯午飯一起吃，點了菜，要了酒，知道官司贏了，都開心，菜要好菜，酒要好酒，既為了填肚子，也有點表示慶賀的意思。

吃飽了，喝足了，又坐著東拉西扯地閒聊了一陣，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三個人就朝法院趕。

他們到法院時，也正是女行長跟律師所主任老薑剛剛離開牛剛強辦公室，到樓上去找院長不久，實際上走了個前後腳。如果他們早到一會兒，兩家對頭就碰上了。

他們進門時，牛剛強的火還沒有消，一見他們三個進門，就冷臉冷語地說：&ldo;這才走一幫，又來一夥，我啥事也不用幹了，專門當接待員算了。&rdo;

已經知道自己勝訴，對法官自然感激，雖然一進門就熱臉貼了個冷屁股，三個人莫名其妙，卻還是對牛剛強奉獻出三張笑臉。牛剛強沒有讓座，三個人自己找位置坐了，照例還是博士王先張口：&ldo;牛法官，案子拖這麼久了，眼看快過年了，我們來問問，到底啥時候能有個結果。&rdo;

小許在一旁插嘴：&ldo;不用急，急吃不了熱豆腐，牛法官保證這一兩天就讓你們心滿意足地回家過年。&rdo;

牛剛強狠狠瞪了小許一眼，小許嬉皮笑臉地說：&ldo;你別瞪我，如今這事哪有能保住秘密的？你也不想想，這幾位哪個是善茬子？不知道情況他們跑來幹嗎？&rdo;

牛剛強沒搭理小許，嘴裡不鹹不淡地應付程鐵石他們，心裡卻還在猶豫是不是馬上把判決書交給他們。他也明白，程鐵石他們顯然已經知道了判決結果，作為勝訴的一方，他們只不過不會像銀行那樣暴跳如雷地吵鬧。

黑頭掏出煙給每人敬了一支，小許看看牌子；&ldo;大中華，看樣提前就慶賀上了。&rdo;

黑頭說：&ldo;哪裡，最近作生意發了點小財，提高提高水平，別見笑。&rdo;

博士王見話已經透亮，就實話實說，不再繞彎子：&ldo;牛法官，我們也不瞞你，審判結果我們已經知道了，我們首先感謝你能堅持正義，秉公執法。我們來找你也許有點催得太急，只求你抓緊把判決書下了，怎麼著也讓程鐵石回家過個安穩年吧。&rdo;

牛剛強說：&ldo;你們怎麼知道的？訊息怎麼傳這麼快？&rdo;他確實有些吃驚，上午才開的會，雙方當事人馬上就都知道了結果，他不由有些氣惱，司法秩序已經到了這種程度，法官這個行當還能幹嗎？&ldo;該做的我自會按法律規定的去做，你們先回去等吧。&rdo;理智上他知道自己沒必要這麼做，可是法院內部跑風漏氣到了這種程度給他帶來了很大的麻煩，便把氣撒到了程鐵石他們身上。

程鐵石跟博士王他們並不知道剛剛銀行方面找牛剛強晦氣的過程，見牛剛強的話頭不對，心裡不由犯了猜疑，牛剛強對這個案子的態度他們不是不瞭解，已經定案了，他怎麼反而有情緒呢？

正在這個時候，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小許抓過電話一聽，趕忙把話筒遞給牛剛強：&ldo;院長，找你的。&rdo;

院長直接打電話找審判員的情況並不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