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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羅嘆氣。
顎敏垂首片刻抬起,「那納蘭五少爺的事兒呢?皇上可鬆了口?」
「昨夜才下旨就出了事兒,皇上哪兒那麼容易鬆口。」布羅搖頭,「眼下夏瀝太子還候著,夏瀝那邊不鬆口,皇上不會輕易鬆口。」
還有一句布羅沒有說出,若是夏瀝那邊要交待,皇上只怕會將納蘭笙推出去當替罪羊。事情雖是皇后一手設局,但皇上定不會將一國皇后定罪下牢。即便是要處置皇后,不會是當下,更不會走明面上。
「眼下九長公主都這樣了,皇上為何不把三公主許配過去?」顎敏看著布羅,「萬一九長公主——難不成這親就不和了?」
「眼下九長公主還在,再說,昨日那般情形後夏瀝太子還堅持要娶,如今只怕也不會輕易改口。」布羅淡淡一笑,「何況如今是咱們的短處被人拿著,沒撈著更多些的好處,他們也不會鬆口。」
顎敏低頭想了想,忽地抬起,「你說九長公主中毒會不會同夏瀝太子有關?」
布羅愣了愣,「這個……不會吧。」
如今所有人都認為九長公主的毒是皇后下的手,連皇上都去問了皇后。
皇后雖沒認,但也沒否認。
「怎麼不會?」顎敏追問。
布羅看顎敏一眼,「皇后算計納蘭五少爺同九長公主應是記恨王妃同九長公主牽連了太子殿下的事。昨夜若是九長公主不去御花園,那便只能算計到納蘭五少爺一人。對九長公主下毒,應是她留的後手。」
「不對——」顎敏搖首,低頭踱了幾步站定,「皇后已經不顧臉面了,所以昨日才鬧得那般,連兩國結盟的事兒她都不管不顧。她若要下毒怎會下這樣的毒?你不是說那毒若非昨日正巧碰上三公主的頭傷,那毒還要過些日子才發作麼?那毒不立時要人的命,發作起來又先只讓人疲倦,睡眠時間日漸加長。也就說,即便是發作了,也不是短日內就能讓人察覺。昨夜下了婚旨,按理再過幾日夏瀝太子就該啟程回國。若無昨夜之事,只怕等發現九長公主中毒之時,一切都成了定局。這等情況下,九長公主不能自是不能嫁,但兩國盟約已成,不是說夏瀝太子回國後就會遣人將糧種送到麼?那這樣的話,兩國勢必也要和親。不過是換人而已。夏瀝即便心有不甘,只怕也不能說什麼。可皇后是鐵了心要報復在納蘭五少爺和九長公主身上,昨夜既然用了那樣見不得人的手段對付他們,她又何必給九長公主下這樣躲躲閃閃的毒?我覺著這毒不像是皇后的做派。」
布羅聽著,慢慢地也神情凝重了起來,「照你這般說來,三公主倒是更可疑些。」
顎敏點頭又搖了搖首,「可這毒這樣蹊蹺,連宮裡宮外的御醫名醫都沒一個識得,三公主早就沒了母親,也沒有得力的母族親屬,一直都巴著皇后過日子。這樣的毒她又哪裡那麼容易得來?王妃識得不少毒,可今日她也想不出這樣毒是怎麼煉出的。我覺著這毒興許就不是咱們地面上的。」
布羅眸光閃了閃,看著顎敏,「你是說——?」
「那夏瀝太子不是已經娶了兩個側妃了麼?」顎敏撇了撇嘴,不自覺露出些嘲意,「他自是心心念念想娶九長公主,可他身邊的人未必就想他稱心如意娶個這般尊崇的長公主回去。他如今雖是自個兒來的,可他身邊的人難道就沒旁人插的耳目?我可不信,他那兩個側妃不會想暗中使絆子。上回我送青黛出府,她還說夏瀝太子身邊的奴婢去了三公主宮裡討茶葉——一個堂堂太子哪裡就沒茶喝了,眼巴巴地去同一個不得寵的公主討要?」
布羅垂首,聽著顎敏的話心下急轉,思量開來。
顎敏的話的確有許多是他,甚至榮烈也沒想到的。但細細聽來卻是愈聽愈是有道理。
見布羅低頭不語,顎敏皺了皺眉,「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