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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為,他喜歡舒鷂。
他不僅沒有了以往的驕傲。
他還在患得患失。
舒鷂穿了一件淺駝色的長風衣,晃著手裡的小包走在前面。
周酩遠跟在她身後,看著她的背影。
舒鷂像是一封信,豐富,感情充沛。
她承載著生活的塵埃,卻仍然是穿透塵埃的光芒。
而這封信沒有寫地址。
周酩遠想,也許她可以是我的。
永遠屬於我一個人。
這頓金湯花膠雞到底是沒吃上,周酩遠載著舒鷂往餐廳去的路上,接到周母的電話,說是周家莊園那邊讓他們回去一趟。
看來是周憬的意思。
不然周母也不會說得那麼隱晦。
周酩遠偏過頭問舒鷂:「要不要打包一份雞湯?」
「算了,」舒鷂皺了皺鼻子,伸手比了個寸許的距離,「我胃口夠小了,但每次看見你祖父,還會更小一些。」
這還是周酩遠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麼說周憬,他輕笑一聲,比舒鷂更直白:「他是有些倒胃口。」
舒鷂有一瞬間驚訝,偏頭看向周酩遠。
他好像變了個態度,說不清,但從剛才見面開始,就有一種類似於縱容感覺在。
周家莊園還是老樣子,本來就沒什麼人氣,深秋又有幾棵樹斑駁的葉片搖搖欲墜,華麗的建築都擋不住那種蕭瑟感。
舒鷂跟著周酩遠在餐廳裡入座,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總覺得坐下時,主位上的周憬目光好像落到過她身上。
依然是周家的私廚,菜品一道一道端上來,落擺在桌面上。
周家的人個個都無趣得很,唯一的品味大概就是在吃上,每一道菜品都很精緻。
舒鷂盯著一道龍蝦湯燉魚子醬看了兩秒,又去看松露汁溫泉蛋。
周酩遠在桌下,用膝蓋碰了她一下,同時向她的這側傾了傾身子,耳語:「想吃哪個?」
舒鷂撇嘴,也壓低聲音和周酩遠說悄悄話,語氣頗為遺憾:「看哪個都想吃,又怕消化不了,只能挑一樣嘗的話,就鮑魚淋嫩羊排吧。」
這種時候的舒鷂語氣裡的嘆息都是實實在在的。
像個孩子。
這樣的舒鷂,和心眼多得能讓人得密集恐懼症的周家人坐在一起,顯得尤其可愛。
周酩遠突然就懷念舒鷂嗲聲嗲氣的「酩遠哥哥」。
他拿了雙沒用過的筷子,夾起舒鷂唸叨著的鮑汁淋嫩羊排,放到盤子裡切成小塊,又重新夾起來。
舒鷂非常自覺地張開嘴。
周酩遠的筷子卻停在不遠不近的距離,逗人似的:「叫聲好聽的。」
舒鷂才不是那種乖乖被逗的性格,眼睛一瞪,伸手拉著周酩遠手腕,把筷子放到自己嘴邊。
她一口叼走鮮嫩的羊肉,在桌下的腳還不忘去踩周酩遠。
踩得還挺狠。
一點情面都沒留。
被狠狠跺了一腳的周酩遠連眉都沒皺一下,反而揚起嘴角。
可能是一下沒解氣,舒鷂又踩了他一腳。
這一下比剛才輕得多。
但周酩遠的手是放在自己腿上的,舒鷂風衣裡面是一條短褲,腿部光潔的肌膚無意間剮蹭在他的手指上。
周酩遠收回手,舔了下唇角。
好巧不巧,兩人對面坐的又是周安桐。
周安桐「嘶」了一聲,隔著桌子調侃:「我怎麼每次都坐你們對面?吃狗糧都吃飽了。」
舒鷂的手這才從周酩遠手腕上收回去,垂了眼,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她這樣像是在不好意思,周酩遠還沒來得欣賞舒鷂此刻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