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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美麗的西域巴州羅布泊也曾經有過輝煌的篇章。《山海經》對它的描述就很美妙:&ldo;不周之山,北望諸毗之山,臨彼嶽崇之山,東望坳澤,河水之所潛也。&rdo;樓蘭時代的羅布泊蒲昌海應該是一個荻花盪灩、千舟沃滸的魚米之國。
想到這裡,她會心地暗自笑了,那端極好的評價無非是努力在為自己心儀的窮苦後樓蘭王子灰黃色男衫上塗罩一層輝煌的金縷衣,有什麼必要呢,愛戀是一種超物質的美,她愛他博大的胸襟、深沉的霸氣、渴望生活的美意以及那讓她不倦等待的神秘忠誠…。
她抿了一下紅唇,忽然又僵直住了,噢,不要這麼鹵莽對自己啊!那可是她這一生的期待,第一次買了女人的唇膏,第一次讓自己的櫻唇羞澀地深藏到那個令她心跳潤滑的紅脂下面,第一次對著笑鏡欣賞過自己的美麗和迷人,也許這一切都是為了迎接那夢寐企求的第一次……擁抱和……!
她渾身不由得顫抖了一下,立刻她那高漲的心潮鵜鶘來了個緊急下潛,將自己下意識的混亂和無忌插進清涼的記憶蓉溪,&ldo;等不及了,你這個不害羞的小妮子!&rdo;
她自言自語,不知何時竟無意用了《紅樓夢》中的晴雯受訓時的白詞。耘芳美麗的面容在夕陽的鼓譟下越發的紅潤,少女凝脂般的玉膚被雅丹紅丘反襯下的火燒雲激盪得更加嫵媚俊秀,她不想再等待了,和原本心慌意亂的自己爭搶著開啟那汗漬蘊香的書信,頓時,一股和煦的暖風攜帶著天山胡風飄掃來的雪蓮觸開了少女的心扉,那雪蓮此刻就是她記憶中若隱若現的遒盡蒼帥的文字:
親愛的耘芳
當西域蒼涼的土地送走寒暑易節,當戈壁雄風滌盪過千萬縷直上碧霄的炊煙,我昏黃的頭頂已經飛去歸來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隻思念的鴻雁。每一次當我開啟署名紫耘芳的書信,就像從曾經浩瀚的孔雀河中經過千搏萬擊才得到的漂流水晶瓶,那不是普通的信箋,那是用西王母的神錫封烙過的天河之瓶,每一次的開啟都會讓我的心舸在飄然出一縷輕煙般的馨香和軟帛中沉舟側畔,我會跪求在那條心跡破船的桅帆下,請求我人生的世界最偉大而溫情的公主一次寬恕。
然後小心翼翼取出那條長長用信紙跌成的&ldo;黃色手帕&rdo;,久久地擁抱在我的胸前,用自己忠誠的體溫呵護她直到自己能夠猜出一段信的內容。
你的名字在我心中已經留下永恆的圖飾血痕,她時常變幻若翡翠之奮翼,高雅之韜光,博愛之姝手,長夜之枕敷。每一次我都會以傳說中王子的禮節虔誠地開啟信書首幅,任憑那串串娟秀的撫慰點點滴落在我渴望深重的心壑。
也許你無法勾勒出西域蒼遠的悽然中也和你一樣的孤獨等待。只是他無法昭然這種深遠的信香與極度貧寒的內在關聯。
我沒有留意時光逝水開始在記憶的心頭盈溢,起初我默默地狠下心將一種美麗的期盼當作一艘人生過往不羈的帆船,一個美麗的仙子正在這艘畸形魔船的甲板上,手捧著自己的夢幻在努力尋找著少女如水情結的阡陌棧道上那位王子般的縴夫。每一次每當這艘大紅帆船停靠在我生活的岸邊,都不得不抬起頭來,端詳著她那美麗無雙的天真的容顏,然後低下頭,帶著蒼涼的自慚形穢悄悄離去。
我深知貧困的生活氛圍正用它那惡魔般的魍魎之手將一位可以愛我所向、指點江山的青年拉向不屬於自己的時代……
悠悠歲月,晴天恨海,隨著年齡的加深,你的每一封信我都不敢再直接面對,擔心那斑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