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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的人我已經全不認識了。&rdo;

聽了她的話，我默不作聲。我知道這種感覺不好受，但是有些感覺如果不是親身體驗，是不可能感同身受的。我也不知道該拿什麼話來安慰她。

她雖然是一個只活到十多歲的女孩，但是她心裡的滄海桑田比這個世上的老人還要來得真切真實。

想了想，我說道：&ldo;不用悲傷。我現在回到老家都是一年變一個模樣。小時候記得的那些場景，現在都已經不是當初那番模樣了。現在流行一句話，叫做&l;回不去的家鄉&r;。有詩意的人說&l;每個人的家鄉都在淪陷&r;。你的家鄉在淪陷，我的家鄉也在淪陷。大家都是一樣的。你看北京，我現在住的地方在四五年前還是一片荒涼。那時候這邊房租價格還不及現在的一半。&rdo;

&ldo;說得也是。&rdo;她的聲音聽上去似乎稍稍好了些。

我想起在於朵朵家裡時的情況，問道：&ldo;對了，進於朵朵家裡的時候，你在我脖子後面吹了一口氣?你是要提醒我什麼嗎?進了她家裡，喝茶的時候，我看到我杯子裡的水起了波紋。出來後，石榴……跟我一起去的那個女孩叫做石榴……石榴說她的杯子裡也有這樣的情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以告訴我嗎?&rdo;

遲如是說道：&ldo;準備進門的時候，我就感到裡面有問題。&rdo;

&ldo;哦?&rdo;我一驚。&ldo;這麼說來，她家裡真的有小鬼了?她的佛牌真的有問題?&rdo;

遲如是說道：&ldo;她家裡是有小鬼。&rdo;

說了這一句，她卻不繼續說了。

&ldo;石榴和我杯子裡的波紋幾乎是同時出現的。就算她家裡有小鬼，也不能同時吹到我和石榴兩個人的杯子吧?&rdo;我問道。

&ldo;嗯。&rdo;遲如是似乎欲言又止。

&ldo;怎麼了?為什麼吞吞吐吐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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