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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走了過來。

謝酌手裡拿著一張單子，低頭看著什麼，嘴唇微動，然後被杜行帥戳了一下，他抬起頭，沖周厭語笑了下，把單子收進口袋。

&ldo;情況怎麼樣？&rdo;謝酌問。

周厭語將醫生的意思簡單敘述一遍，說到張惜蔚時，謝酌冷不丁問：&ldo;就是你以前的同桌？&rdo;

周厭語點點頭：&ldo;嗯，她很快就會過來。&rdo;

說到這個，許開升忍不住提醒謝酌：&ldo;酌哥，你到時候記得裝作不知道劉奶奶是她奶奶。&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張惜蔚一直都以為我們都不知道劉奶奶就是她奶奶。&rdo;許開升嘆了口氣，說不上是什麼心情，&ldo;現在突然捅破，她肯定很尷尬，張惜蔚本來就特別敏感，既然她總裝作不認識劉奶奶，那我們就只好當做不知道她們的關係。&rdo;

雖然事實已經人所共知了。

謝酌一時之間沒有搭話，他輕擰眉，似乎是在思考什麼，片刻後，才鹹絲絲地開口：&ldo;你們班同學都挺善良啊。&rdo;

許開升沒聽出來他聲音裡的鹹味，猶自點頭：&ldo;現在想想，是都挺善良的，大家還匿名給劉奶奶送錢來著，而且聽說每次都有個善良的傻子一送就一百，我前女友一個禮拜生活費也才兩百。&rdo;

他前女友的飯錢還都是他付的，結果到最後只不過是給別人養老婆，現在想想，他簡直就是個愚蠢的冤大頭。

許開升神經粗，常常看不懂場合說話，這次也一樣，不過稍微不同的是，他說完那些話，明顯察覺到現場氣氛的怪異。

&ldo;怎麼了？我說錯啥了？&rdo;他摸摸腦袋，反省剛才那段話哪裡不對。

周厭語涼絲絲瞥著他：&ldo;善良的小傻子？&rdo;

&ldo;啊。&rdo;許開升依然一頭霧水，&ldo;善良的小傻子怎麼了麼？&rdo;

謝酌勾唇，幸災樂禍捅破真相：&ldo;好巧，我同桌就是你說的那個善良的小傻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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