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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同安也沒心情與他油腔滑調,他素來厭惡不守紀律的人,但又不想因為這樣的小事而耽誤課程進度,於是隻說了句:「你把東西拿著去外面吃吧。」便轉身繼續畫圖講題了。
王韜磨蹭半天,見沒有轉圜餘地,索性拿起剩下的半袋泡麵昂然走出教室。
見四下無人,他蹲在牆根下,將泡麵全部吃完了,還拎著口袋一角將湯也悉數倒入口中,吃完後無比滿足地伸了個懶腰,抬頭望望天空,碎碎唸了一遍: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半絲半縷恆念物力維艱。他一節課都在窗外站著,偶有上廁所的同學路過,他還主動打招呼,不見任何憂戚的神色,欒同安瞄了他幾眼,面色如鐵。
又過幾日,隨著上課鈴聲的響起,王韜在別人的座位上將吃剩的蘋果核遠遠拋向垃圾桶,正巧欒同安推門而入,那果核擦著他的頭髮尖飛了過去,砸在雪白的牆上,留下一塊難看的汙漬。欒同安火冒三丈將他狠狠斥責一番,並認為此人寡廉鮮恥,自此數學課王韜被永久打入冷宮。他倒是無感,畢竟放棄他的老師多了,都放棄才好,這樣他就不用在課堂上表演認真聽講的樣子了。
去語文組送作文字的時候,虞應是帶了一盆小綠植,她察覺自從花重隱出事以後,文彬便悶悶不樂,她想,或許送他一些具有生命力的小玩應,能讓他心情好一點。文彬沒有在座位上,她想興許是去衛生間了,便將作業本放好,把綠植放在顯眼的位置,離開語文組。出門沒走多遠,遙遙望見文彬正扶在領操臺的欄杆上吹風,略微踟躕,還是快步跑了過去。
「老師,在看同學們?」
文彬見她歡容至前,層層鬱惱舒展開一些,只是繼續望著操場,目光所及之處,一群同學正在踢足球:「以前花重隱也是這麼活躍。」
「所以你最近心情不好,也是因為他?」虞應是試圖解憂。
「那天……如果我能陪他的話,一定不會出事了。」文彬無比自責。
「您能陪他多久呢?或許在這之前他僥倖逃過了很多次酒駕,只有出事那一次偏巧讓您趕上了而已。」
文彬凝視虞應是,又深深垂下眼瞼:「花重隱一直是這樣一個信馬由韁的人嗎?」
虞應是深深點了幾下頭。
「可惜了這麼好的年華,一條鮮活的人命,而我最終還是沒能渡他到對岸。」
「人若無心自救,任何人都幫不了他。」
文彬摸了摸虞應是的頭髮:「你小小年紀,倒是通透的很。」
「我從書上看到的,大概也是紙上談兵噢。」她沖文彬粲然一笑。
上課鈴響了,虞應是匆匆與他告別,文彬也回到辦公室,看到虞應是送來的綠植,下面壓著一張紙條:很高興與你見面,你要好好養著我奧,我不喜歡喝太多水,但喜歡陽光。他將綠植託在手心裡端詳良久,在窗臺上找了個陽光充足且觸手可及的位置放好,望著望著終於露出笑顏。
第35章 十八歲的額頭沒有粉
聽說許之初在新的年級風生水起,名列前茅,學妹爭相送情書,而童雪歌更是在他與陸秋以分手後發起猛烈攻勢,日日都是別出心裁的小禮物,虞應是就見過幾次他們二人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的畫面,只覺得粗鄙不堪。
這幾日又聽說他與後座的女生經常瘋鬧,滿操場追著跑,有一次女生摔倒了他還幫忙繫鞋帶並送去醫務室,關係不清。這些八卦總能時不時地飄進虞應是的耳朵裡,她也奇怪,是不是無論何時,許之初的名字都像是魔咒一般,只要響起,她必然聽得見,雖然她早已對這個名字失去知覺。
第三輪模擬考如期而至,首科語文考完,虞應是與柳墨離相約去廁所,正聊著試捲上的題目,柳墨黎忽然猛拽了虞應是的衣服讓她注意看旁邊的女生,虞應是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