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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指一九一六年英德兩國海軍在丹麥西部海上進行的一場大海戰。
&ldo;我看有些飛機好象在地面上就給收拾掉了,&rdo;帕格不服氣地說,覺得威士忌酒喝下去很舒服,在身體裡發散開來。
&ldo;不錯,這我承認。整個基地都毫無防備。爸,我告訴您一件事,要是海爾賽是太平洋艦隊總司令,就出不了這種事。他一直憋著勁兒準備作戰,早就心急火燎了。他會讓這該死的艦隊保持z級戒備,整年從早到晚進入全部戰鬥準備;他會讓巡邏機飛個沒完,直到飛得散了架;他會成為夏威夷最叫人痛恨的傢伙。可是老天爺,他們一來,他早已等著他們了!可不是嘛,我們在十一月就把航空母艦輕裝了,從那以後,我們天天飛到天黑,魚雷裝上彈頭,飛機上裝上炸彈,深水炸彈也準備好了。他就象個屁股上叮了個馬蠅子的老騾子一樣猛跑,這可一點不假。&rdo;
華倫描述了海爾賽為了尋找日本人的航空母艦而衝到歐胡島南邊去的那趟徒勞無功的奔襲。華倫&iddot;亨利和其他飛行員都覺得方向根本不對頭。日本鬼子潛伏的地帶只能在北邊,從那兒他們襲擊完了可以一直返回本土。可是海爾賽‐‐這是事後才知道的‐‐收到了南部發現大量無線電訊號的測向報告,於是他出動了全部魚雷攻擊機和俯衝轟炸機,轟轟隆隆地往南飛去。機群在空蕩蕩的海面上搜尋了幾個小時,直到&ldo;企業號&rdo;難以為情地把它們召了回去。這個報告是最常見的測向錯誤,是相對方位。日本鬼子正好是在相反的方向‐‐北方。當然,那時候已經沒希望追上他們了。
他父親懷疑地咕噥道:&ldo;原來這樣?萬能的上帝,這簡直跟戰艦幹得一樣蠢。&rdo;
&ldo;嗐,是夠蠢的,那麼大的參謀部裡應該有人會想到相對方位的。可是誰的頭腦都沒有這麼清楚,我鬧不明白‐‐不管怎麼說,這可是一艘航空母艦對付四、五艘呵。這也許還算是最好的呢。他起碼是試圖尋找戰鬥的機會。您聽我說,爸,我們自己的高射炮把自己的飛機打掉了好多,我肯定就是給他們打中的。所有這些都不過是歷史上的一場混亂。告訴我,拜倫怎麼樣?您在馬尼拉看見他了嗎?&rdo;
威士忌酒緩和了維克多&iddot;亨利難受的心情,不過和華倫聊一聊卻是一劑更好的藥。客廳裡斜射過來的光落在他兒子身上,顯出他已經變了:老了一些,比較自在,然而有點倔強,不管什麼時候總叼著菸捲。他跟敵人較量過,仍舊活著。他鋒芒畢露,儘管他小心翼翼地順隨著帕格。
&ldo;我跟您說吧,爸,&rdo;他說,從另一間房間裡又給他端來一杯,&ldo;我不否認這是失敗。這是我們歷史上敗得最慘的一次。海軍要在這種恥辱中過一百年。可是,上帝,國會今天投票宣戰,只有一票反對!僅僅一票!想想吧‐‐還有什麼別的能造成這種局面?日本鬼子是蠢貨,他們本應往南移動,看羅斯福敢不敢動手。他們真要那麼幹了,羅斯福才麻煩呢。&rdo;華倫喝了一大口威士忌酒。&ldo;再說,在軍事行動上講,他們把這次攻擊弄糟了。頭一輪轟炸,他們就把我們打倒在地上,等到第二輪,只不過是在軍艦上找補了幾下,炸沉了一些小船。那有什麼好處呢?我們的油庫就在潛艇基地的後面,一點掩蔽都沒有。幾十個裝滿油的矮胖胖的靶子,拿帽子都能扣著。是啊,要是他們把這些油搞掉了‐‐沒有任何東西妨礙他們這麼幹‐‐我們這會兒就得從夏威夷撤退了。艦隊就不能從這裡進行活動。我們現在就得橫跨二千五百海里的海洋,演一出敦刻爾克的撤退了。